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弯腰拿起沂儿丢出屋外的破烂东西,到溪边生了火,一把烧了。然后走到门口,先仔细瞧瞧才进入屋内,沂儿正用旧得不能再旧的扫帚清扫,到处都飘着灰尘,自然的,沂儿也不会太干净。
但不知怎地,云天旸却觉得此刻的沂儿比他曾见过的新娘装扮更美。
「沂儿,我现在要去造一张新床,妳看床要摆在哪个角落?」他的口气柔软许多。
「床?」打扫的动作停住。
「嗯!」天旸若无其事地说。「这儿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最好趁着太阳完全落下之前赶快做张床用,其它的桌椅明天再做。」
「可……我们一起睡吗?」
「沂儿!」天旸谴责地看着他。「我不会不守信用的,妳大可以相信我。我们必须有个地方睡觉,就只是如此,我不会碰妳。」
「噢!」玠沂为自己的惊慌感到不好意思。天旸早说过的,他该相信他才是。
不过,这副男人的身躯,和天旸睡在一起,真的不会穿帮吗?
「爹当初建议咱们独处时,并不知道天风牧场的情形,妳知道他生病了。」
天旸有些内疚的将责任归到他老爹头上。
「没关系的。」玠沂善体人意的说。「不过,你可不可以在两个角落各造二个床,小些没关系的。」
「妳不信任我?」天旸假装受伤道。
「没有,没有。」玠沂连忙说。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说的都是真的。「我…
…我的睡癖不好。」
这当然是假的,他也不指望天旸相信。
果然。「妳怕我?」
「没……没有啊!」玠沂心虚地低着头。
天旸走近他,用拇指和食指勾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眸子。沂儿的眸子水灵灵的,看来好有精神……好漂亮。不过,这其中是否隐藏了什么呢?
呆呆地站着让天旸看,玠沂完全不知道天旸为什么要一直看他,眼神好犀利,害他心跳失序,深怕不自觉将事实给吐露出来。
「不怕我就好。」天旸放开了他。「咱们总算是夫妻,要相处一辈子的。」
不幸的话!
※※※※ 「你做好床了?」玠沂惊讶的看着就在他眼前成型的木头床,没想到天旸从砍木、锯木到搭床,居然没用多久的功夫。他收拾好屋子后,天旸的床也搭好了。
「没有很大,不过够我们两睡了。」
没有搭很大床铺的原因,是因为天旸预估两人不会在这草泥屋久待,他相信过不了几天,沂儿就会后悔了。
「好厉害。」玠沂语气神情中满是崇拜。
天旸真的不是只会享受的富家公子,而是肯吃苦耐劳的有为青年,小姐的萧公子根本不能和他比。
耳听玠析的称赞,天旸有些开心,不自觉中也夸奖道:「妳也将屋子收得很干净。」
「那是因为你帮忙把太重的东西搬出去,屋子看来才会干净整齐,那些东西我根本搬不动。」
「我是男人,粗重的工作自然由我来。」
玠沂不禁想,他也是个男人,偏偏身材体力就是差了天旸一截。真好,天旸的容貌、体格,就是他梦想的一切,他也想成为天旸这样雄壮威武。
另一方面,天旸也懊恼自己居然说出这种近似讨好的话,只是看着沂儿吃力地搬着摇摇欲坠的桌子,他忍不住便出手了。
「你的力气好大,是不是北方男人都这样?」
「也许吧!」天旸略带讽刺道。「我们可不是江南那些整日风花雪月的文弱书生。」
玠沂忽地噗嗤一笑。
「我也无法想象你拿着折扇,在河畔吟诗作对,和一群公子哥们争论诗律协不协调的小问题。」
天旸自己想象那模样,忍俊不住也笑了。
自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有这么融洽的气氛。
「饿了吗?」天旸收起一向的恶声调,平和的问。
沂儿看来不像那些文文弱弱的千金小姐,或许他该给沂儿一次机会,好让沂儿能证明自己,是否能在这块美丽却也残酷的大地生存下去。
「嗯!」玠沂不好意思笑了笑。「可……我流了好多汗,很想先沐浴一下。」
「要沐浴就要去河边,妳敢吗?」
这可不是他故意吓人,而是这个草泥屋本来就不是住人,而是仅供休息而已的,当然不会有浴桶那种东西,何况溪就在不远处,自然是就近利用。
「河边?」玠沂思量一番,有些挣扎。
平时他不是要求那么多的人,毕竟他当人家的下人,睡的是大通铺,不可能天天有沐浴的机会。今日若不是流了那么多汗,他也不可能提出要求,他也怕在天旸面前暴露真身呀!
「没关系,现在是初夏,不会太冷的。」玠沂考虑后说道。反正天上只剩一轮明月,不会曝光的。
「不过,附近也许会有野兽出没,妳不怕吗?」
「那……」玠沂仰起头,本想央求天旸陪他去,又因顾虑太多而作罢。
正想说他不洗了,天旸却开口道:「准备一下,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玠沂一张脸涨得通红。在他面前,自己哪能脱下衣服?
「别担心,既然答应妳不会碰妳,我自然会遵守,不会去偷瞧妳的,这点君子风度我还有。」天旸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玠沂的欣喜在看到天旸不豫的神色迅速改口。「谢谢,你真是好人。」
这样就是好人?沂儿可真容易满足。
玠沂躲在树丛后脱衣时,还不时往天旸的方向看,在发现他一直保持着背对溪床的姿势时,不觉松口气。在他将衣服褪下,发带也除下后,试了试溪水的温度后,便一口气没入溪水中,舒服地叹口气。
为了怕天旸不耐久候,玠沂虽想多泡一会,却还是动作迅速的搓洗自己的头发和身体,然后快速的套上衣衫,走向天旸。
「这么快?」犬旸有些吃惊,他本来还以为要多等一刻钟呢!
「我怕你等太久不好意思。」玠沂温和的笑了笑。「等我熟悉了环境,就可以自己来,到时就不必再麻烦你了!」
「嗯!」天旸胡乱应了声。「妳……为什么要穿著这些……不怎么讲究的衣服?」
人家不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吗?虽然他是宣称了不会碰她,但她也不必这么自暴自弃啊!见沂儿将自己美丽的容颜用如此粗糙的衣裳糟蹋,他不知怎地不悦了起来。
「这……比较方便……」
「妳有些衣裳是华而不实。」天旸老实道。「不过,妳只有这些丑衣裳吗?」
「真抱歉伤了你的眼啊!」玠沂有些受伤的说。他本来就是这么寒酸的,不成吗?
「算了!」天旸转身往回走。「去把头发烤干,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他边走边嘀咕着。「真不懂她以前的千金小姐日子是怎么过的,居然带来的陪嫁服饰都是粗布衣裳,我看她的陪嫁品也没几件值钱的吧!」
事实上,天旸若是再精明些,就该明白事情有异,带他偏偏在某些事情上,神经是粗得可以。加上他一心只放在如何赶走玠沂,压根没想到玠沂竟会是假的,否则凭玠沂这等别脚功夫,如何瞒得了人。
「吃些东西吧!」天旸自马车上拿了些干粮,拋给了玠沂,两人在火堆前坐下。
玠沂手忙脚乱接过食物,放在一旁,先用手指梳理起散乱的湿发,犹带水气的侧脸映照着火光,整个人笼罩在昏黄的光晕中,显得柔美无比,天旸不觉看呆了。
一向知道沂儿长得不差,可现在再瞧,竟又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感。在他眼前的沂儿,几乎是令人屏息地沉醉,天旸明显的感觉下身的骚动,不由得不安地动了动。
「天旸,你怎么了?」玠沂眨动着长长的睫毛,不解地问。 为什么这样一直看他,他没什么不对吧?玠沂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不由得低头审视自己,手指不知所措地胡乱梳理着湿发,不一会儿,湿发便被他梳得打了结,扯痛了头皮。
「没事!」天旸粗声回答。没待他自己反应过来,他竟拿起干净的布巾坐到玠沂身边。「我帮妳。」
「呃?」玠沂愣愣的由他接手,任他用布巾包住湿发擦拭,用略粗的手指解开纠结的头发。
当天旸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刷过他白皙的颈项时,玠沂忍不住倒抽口气,垂下颈项。好奇怪,他又没离火堆很近,怎么会觉得好热?
「怎么滴汗了?」天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玠沂又是呼吸一窒。
「我很热!」玠沂老实说道。
「热为何还要穿著高领的衣裳,这么怕我?」天旸有趣道。「还有,头发湿湿的别去梳,容易打结。」
「我知道了!你……你别那么靠近我。」玠沂吞吞吐吐地说。
「紧张什么?一会儿睡觉时,不也得这么靠近?」
玠沂惊诧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