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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他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瞧他破坏了什么?他们像对爱情鸟似的紧紧拥抱着彼此,而他居然杀风景的跑出来凑热闹!
柏展彧自我解嘲的想,心却凉透了……
他无言的瞅着她,不能谅解他所看见的画面。她明明口口声声对他保证,要保持适当距离,结果却是紧紧相拥!她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天真的说她有多喜欢他,背着他,却又拥抱另一个只是朋发的男人呢?滔天妒意吞噬了他理智。
他沉默的模样,让夏悦玮感到志忑不安,她急忙忙的想要拉他的手,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拂开了。
“不要碰我!”他冷肃的低喝。
“彧,我……”她一脸惊骇,话梗在喉口,原本就偏白的肤色此刻更显苍白几分。
周刚扶住夏悦玮,开口解释,“柏先生,请你冷静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玮玮……”
“闭嘴!不要让我听到你喊她玮玮!”柏展彧怒不可遏的咆哮喝斥。
“周刚,对不起,你先离开好吗?别管我,让我跟他好好的谈,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
知道自己的存在很尴尬,情人间的争执不是他可以介入的,可是,他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处理。“玮,……”
“快回去,拜托!”夏悦玮喻着眼泪拜托他。
柏展彧没有当场痛扁他已经很客气了,他心里也清楚,既然使不上力,那么,消失就是最好的帮忙。无奈之余,他只好点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开。
送走了周刚,她再次鼓起勇气说:“彧,你先不要生气,我们上去好不好?给我机会跟你说清楚好不好?”
他的沉默让她慌得不知所措,这种平静之下的冷肃,比剑拔弩张的愤怒还令人不安,她只能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又惊又怕的苦苦哀求。
不知道求了多久,柏展彧终外对她漾开森冷的笑容,口吻淡漠的道:“走呀,你不是要上楼说?”
“走,这就走。我们一起上楼。”她拉着他,连放都不敢放开他的手,好像只要稍稍松开一秒钟,这温暖的指掌就再也不让她紧握了。
进了屋,夏悦玮让自己抵在门上,只因为担心他随时都会转身离去。
“彧,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和周刚不是情人,刚刚的拥抱只是想要给他安慰的才量,以朋发的立场,我和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朋发而已。”
“喔,想必你们之间的发情必定是深刻到感人肺腑喽!”他回以冷冷的嘲讽。
“求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好不好?我是认真的。周刚真的和我只是朋友而已。”
“我耳朵没聋,这话你已经讲了不下百次。”他烦躁不已,他很想相信她,但亲眼目睹的一切,教他无法说服自己。
“那你为什么还是不信?”
“你要我怎么相信——”柏展彧怒瞪住她。
“……”夏悦玮被他的眼神骇住。
“口口声声说你会和他保持距离,抱在一块叫保持距离吗?一个普通朋友喊你喊得比男朋友还要亲昵,这算是普通朋发吗?
我不过是出国工作几天,一回来你就送我这么大的惊喜,夏悦玮,圣诞节还没到啊,你这礼物送得会不会太早了点?“他痛彻心扉的瞅望着她。
“不是这样的!我跟周刚原本是要一起讨论工作,可是临时遇上了一个无礼的人,他对我和周刚说了很不客气的话,尤其是对周刚,我气不过,所以和对方起了争执,刚刚是周刚送我回来,而我只不过想给他加油打气而已,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她据理力争试图扭转他脑中错误的认知。
柏展彧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但听她一再护着周刚,让他脱口说出伤人至极的话来,“喔,那还真巧啊!原本你们要接接抱抱我是看不到的,谁知道工作进行得太顺利,我居然该死的提前班机早回来,真抱欲,撞见了你们友谊坚定的宝贵时刻。你说说,是不是再晚个半个小时,我看到的可能就不只是拥抱这么简单?唉,倘若是那样,也真是太难堪了。”
虽然他字字句句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句句化作利刃,直刺进夏悦玮的心窝,刺得她千疮百孔。
“柏展彧,你不要这样说话!别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她搓败的掩面哭泣,“难道你都忘了你亲手为我种咖啡树苗,亲手帮我做猫头鹰时钟的心情了吗?”
这些话语听在他耳里,不是深情的提醒,而是莫大的讽刘,对扑他一相情愿的讽刺,也是踩碎他理智的最夜一脚。他做得再多,她仍背着他拥抱别的男人……
他气得抓起被她摆在窗边的咖啡树苗,想也不想的砸向墙角,巨响后,只剩下一堆碎片,油绿绿的树苗失去了盆身,土坡四散,嫩芽颓丧的倒在土堆里,凄凉得像是在哀悼两人的感情。
当柏展彧扬起手臂,不费吹灰之办的取下墙上的猫头鹰时钟,夏悦玮哭着冲上前,“不要!那是我的,拜托你不要毁了它!”
可她根本拉不住他。
他奋力一掷的下场,猫头鹰裂了,如同她的爱情,支离破碎……
“没有了,一切到此为止。”既然不能拥有她唯一的爱,他宁愿割舍这段情!即使他万般不舍。
“不要走,我爱你啊,你不要走——”砰!那记剧烈的关门声,将她的爱狠狠打了回来,柏展彧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悦玮颓然的捧起裂开的猫头鹰,她无能为才挽回一切,只能跪在地上,心痛得嚎淘大哭。
第10章(1)
两天后的圣诞节,柏展彧一个人坐在Primojazzba。
店里很冷清,客人只有小猫两三只,一副随时要关门大吉的凄凉状。
活该!当所有的店家、酒馆、餐厅都不能免俗的开起疯狂派对,大肆庆祝圣诞节的时候,Primojazzbar却反其道而行,放着要死不活的难听音乐,提供淡得出乌来的白开水-
果然成功的把一堆客人吓得夺门而出,只剩下几个听不见难听的音乐、尝不出滋味的蠢家伙瞎喝一通,宛若行尸走肉的杵在这里陪葬。
柏展彧就是其中一个。
“卫槐斯是想让这家店关门大吉吗?”他扬眸问。
“可能吧!”酒保见怪不怪的微笑回答。
“那他成功了,我赌今天晚上这家店铁定凑不到五个客人。”他冷言嘲讽。
“没关系,我正好落得轻松。”酒保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反倒是对柏展彧的赌注很感兴趣,“你想赌多少,一千如何?”
“好。”赌就赌。
他喝着白开水,心情涩然。
什么鬼日子,什么鬼地方,以为可以找个喧哗的地方,喝个几杯,痛快的麻醉自己,结果卫槐斯那个神经病竟然把Primojazzbar搞成这样!
白开水喝不醉,音乐又不够吵,害他只能不断的想着那个女人……
两天了,直到现在闭上眼睛,教他痛彻心扉的一幕,还是会在第一时间自动跳出来,狠狠的刺痛他的心。
可恨的是,爱情可以到此为止,心痛却不能休止!
他闷透了,只好发泄似的喝光了一杯又一杯的白开水。妈的,这一杯还要三百元,这家Primojazzbar简直是黑店。
柏展彧才刚在心里冒出低咒,酒保曲着手指朝他面前敲了敲——
他扬起目光,只见酒保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说:“台北疯子真多,又来了一个客人,整家店正好凑齐五个人。”
悻悻然的掏出皮夫,柏展彧抽了一张千元大钞放在吧台上,酒保笑得灿烂,一脸感恩的把钱收下。
“周刚,今天怎么没去玩,跑来这里送死?”酒保对着来人说。
周刚!听见酒保说的话,柏展彧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脚步传来的方向珠去一眼——该死,真的是他!
周刚错愕的望着,怎么也没想到令在这里遇到他。
柏展彧冷冷的膘了他一眼,霍地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柏先生,请留步。”
“有事?”神情脾碗。
“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谈?”
“我跟你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一想起夏悦玮,他脸色更难看。
“但是我有。”周刚紧盯着他,态度礼貌却很坚定。“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可以。因为撇除了玮玮,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好谈的。”
该死,他就非得要玮玮、玮玮的叫个没完吗?
“坐,我请你喝酒。”周刚邀请。
“不用。有屁就快放。”他倒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要跟他说什么!
柏展彧坐回原本的座位,和周刚之间刻意拉出一个空位的距离,而且故意不看他。
“我跟玮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