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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你能想到的算账方式就是……灭掉？”直接无视了那群小鸟的胡闹怂恿；胤禛有些迟疑地发问。
“当然；不然呢？”凤煜黎歪头看他，“采莲虽然说是用生命诅咒了他的未来；可是天道那家伙护着啊他顶多也就是倒霉地出门就下雨闹些小孩子恶作剧的厄运。”
“不，我是说，其他那些如果是得罪过你的，或是罪大恶极的？”想起那天晚上的凤煜黎气势惊人的模样，胤禛有点儿好奇他的回答。
“揍一顿啊！再严重点的就关进噩梦空间里，有罪的交给地府地狱审判，罪大恶极的囚在烈焰山下反省，罪无可赦的裁决过后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小孩儿狠狠一握拳头，气势汹汹。
他就知道。
不管表现得好像是多么嗜血残忍冷血无情，都无法改变这孩子其实有点缺心眼的事实。
“没有说是，让他后悔活过？或是生不如死？”胤禛试探着问。
“……还不够啊？地府地狱里很惨的，烈焰山地牢也很惨的，不都是生不如死咯？”凤煜黎挥挥拳头，龇牙咧嘴表示自己很凶恶的，“每年被地府地狱地牢逼疯了结果被咱灭掉的罪犯多着呢！”
“就像是五阿哥还珠格格他们这样得罪你的，你打算怎么报复怎么算账？”胤禛忍住笑继续努力继续探问——内里连永璟都忍俊不禁了，球球果然还是球球，就算拿着把大刀也还是球球。
说到这个凤煜黎就蔫了，杀又杀不得而且总觉得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了，就凡人那脆皮的灵魂抽*出来没怎么着估计就像泡沫那样“啪”了，骂的话还得找枪手呢不痛不痒，让鸟儿们去恶作剧呢又怕他找猎人，锤手心，“让他天天做恶梦！”
胤禛一个踉跄扶住墙，佩服望着能想出这么孩子气的报复方式的小孩儿，“那个，你兄长没有教过你？”当有人得罪你的时候，要怎么报复？既然都有教他怎么裁决怎么杀｜戮怎么钻天道的空子，这点更基础的应该不会没教吧？
凤煜黎捧脸，“哥哥哥夫都没教啊。而且上界这么没眼色的家伙活不到得罪咱啊。”
猜中。
该教的没教，不该教的乱教，胤禛真的很想亲口问一下凤凰兄长对小凤凰的教育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凤煜黎放下手中的书，揪着他袖子仰脸关心望，“咦对哦五阿哥算是你孙子喏……”
“你比较重要。”胤禛的话随意却也是出于真心的，听得凤煜黎耳朵通红，永璟默默抹泪——他就知道！
“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帮你出气的了。”胤禛没打算对这孩子进行复仇速成，对于他这个经历了九龙夺嫡【坑爹版本】还有皇帝生涯的老男人而言一些事一些做法都自然而然，可是对于没接触过的小孩来说还是难以速成的，“不过要借你的飞禽网用了。”
“噢啦，随意用。”在两人契约那时凤煜黎就有打算共享飞禽网，他也相信胤禛不会伤害飞禽网，“车队又停了，咱们去逛街吧？”他讨厌人群，可是也讨厌一直待在马车上。
胤禛有担心过说那些天地会啊红花会什么的会不会来刺杀，然后转念一想如果真会来刺杀就更要远离乾隆以免无故殃及了，知道他想法后永璟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情乾隆了——都是没摊上好阿玛的苦逼孩子。
大概是因为据说明天便是庙会，不少百姓都在做准备，虽然店铺照常开着不过街上行人相对少了点，每个人的面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虽然人类中有不少败类，不过这脑子这创造力的确是好使的。”把*玩着手中精致巧妙的玲珑锁，凤煜黎没有吝啬他的赞赏，每种生物都有伟大的有讨厌的，不管如何都不能存在偏见，就算是凤族中也有讨厌讨嫌的恶劣性格。
——老大啊我们的脑子也不错啊。有树梢上的雀鸟不服气地蹦跶。
——人类语言文学四六级，厚黑学学位学分，都拿到了？凤煜黎头也不用抬。
——嘤嘤嘤人类也没人考过鸟语四六级啊。雀鸟很悲愤。
凤煜黎无视了耳边哀嚎。
被脱线抽风的鸟儿们的对话逗乐胤禛抽了抽嘴角，眼明手快拉住因为专心拆锁结果不小心被撞到的凤煜黎，跟在身后的多隆赶紧扶住两个小主子，不管芯子怎么特别，身体上还是两只五岁的包子啊。
只是这两个孩子都没个自觉的，有时候气场大到连他们旁人都忘记这还是两个小孩。
“在马车上玩。”胤禛没收了他手上的玲珑锁，塞了串冰糖葫芦让他拿着。
“咱又不是小孩子了。”凤煜黎拿着冰糖葫芦吃得欢快，还很大方地跟他分享，“挺好吃的。”
愣了愣，胤禛从未在大街上吃过东西，可是面对小孩儿这么期待的眼神，他无法拒绝。板着脸吃下一颗，鼓着腮帮子抿紧嘴咀嚼。
“虽然家里的冰糖葫芦也好吃，可是冰糖葫芦就应该这样在街上拿着边逛边吃才有足够风味的。”一手牵着他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凤煜黎眯眼打量着周遭，不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都什么奇怪的固执的观念啊。
家里。胤禛被这个字眼治愈了，本来因为当街吃甜食而有点僵硬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下次我们再一起去吃冰糖葫芦吧。”
凤煜黎咬着竹签望他，“胤禛你是有多爱冰糖葫芦啊？！下次出来当然是吃其他东西了！”
——爱吃零食爱吃甜品的从来不是他。胤禛扶额。
他们就是个透明的。被无视掉的多隆和福隆安对视一眼，耸耸肩，习以为常。
不同于京城那地头的整齐划一尤其是皇子阿哥常去的那几条大街的繁华，江南小镇的街市有着江南独特的精致韵味，还有一些摆卖奇怪东西的路边摊。
凤煜黎蹲在了一个小摊前，一路拉着他的胤禛拉了几下没拉起来，只好倒转回去看是什么吸引了这孩子，他没闻到美食的气味啊？
——在你心里小凤凰有着怎样的吃货形象啊。
“胤禛你看！好可爱的盆栽喏。”凤煜黎捧起一盆姿态奇异的小树，那惊艳赞叹的目光让人一眼就真以为看到了多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美盆栽，在脑里就把自己生平见过最美的盆栽想象着。
白底黑圆点的圆片形状树叶一片一片挂在七奇八怪七扭八拐的树枝上，比起植物更像是雕刻失败的门帘，整体造型说不出的怪异，可是在小孩儿灿烂笑容的衬托下又奇怪的和谐。
国色天香。
倾国倾城。
啪。
碎了一地。
“可爱？”胤禛重复。
“嗯呐，圆溜溜的叶子很好吃的样子吧！而且这树枝扭得太有特点了，你瞧你瞧，他朝咱打招呼呢，真乖，真可爱。”拨*弄着那据说是叶子的圆片，凤煜黎两眼冒的都是闪亮亮的星星，眼里兜转的都是“买吧买吧买回去吧吧吧吧……！”
——还他们冷艳高贵的凤凰小殿下嗷。目睹的雀鸟在天上打滚。
——胤禛默默被他们的形容词呛到了。
接到示意的多隆默默上前给钱，在福隆安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目光下捧起了那盆奇形怪状的盆栽。看在这孩子据说是救过兰馨的份上！
接下来，胤禛清楚认识到这孩子的审美观跟世界观都很奇怪了，黑白色的盆栽，奇形怪状的石头，怪异特别的配饰，还有各种连摊贩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东西，除了没碰怪味道的吃食。
“哥哥一定会喜欢这个的。”把刚买到的粗犷野性充满西域风格的兽牙链子系在盆栽上，凤煜黎让胤禛帮忙写上块“送给最亲爱的哥哥”的牌子挂上头。
——身处种族大熔炉的凤族，凤煜黎的审美观比他的世界观更值得担忧啊。
“族里更奇特怪异的装饰品多着呢，有些真的不怎么好看的。”看到他们都被雷劈过的震惊表情，凤煜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他就是觉得那些小东西挺好看啊，而且比起大哥库房里那些收藏，他这点儿爱好还是小巫见大巫呢。
即使有些难以置信有些意外，可是这也只是个人的一点爱好，总比那些无欲无求的仙人来得真实。反正够钱也够地方放。
——后头这个才是真正的原因啊！
胤禛纵容了他的奇特审美，当然也很体贴地让多隆先把那满手的奇特艺术品拿回马车，免得摔了碎了，毕竟这些可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小摊上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凤煜黎没让福隆安拿钱也没从胤禛钱袋里拿钱，而是自己拿了片精雕细琢的纯银叶子跟小贩买到了看中的东西。
凤煜黎很是期待地把*玩着买到的石头，手指在上面似乎画了些符号。
胤禛能看到那似乎只是块石头？再看到那摊子上都是些残次品的玉石，以他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