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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子立刻跳起来脱了外衫,把中衣解下盖在枕上。
林公子轻轻的扶着庆南王侧躺,“现在也讲究不得,王爷凑合先躺一躺吧。”
庆南王也确实有点儿累了,歪在床上勾了勾他的腰带,把人带近一点儿,“梦卿陪我说说话。”
可见是患难见真情。
林梦卿红着脸,珍惜这位平日里脾气阴晴不定的王爷难得的温柔,正是羞羞答答要往床边撂下屁股时,突然听窗下有人呜呜的哭,还叨叨咕咕的念着什么。
庆南王眉头一皱,“什么人!”
谁知窗下那人竟没听见,反到是哭声渐大,连屋里也能听清他在嘀咕什么。
“呜呜呜,我可怜的花花儿啊!你就要变成鸡汤啦~~你去了,每天谁早上打鸣叫我起床呀?呜呜呜,我可怜的花花儿啊~~”
人哭,鸡叫,侍卫吼。
“不许哭!打扰了王爷休息,砍你的头!”
“呜呜呜,你们先要砍花花儿的头,现在又要砍我的头,难道也要用我炖汤么?”
庆南王听见到笑了,拍拍林梦卿的手说:“这人有意思,叫进来我看看。”
粗布衣衫一脑袋杂毛还抱着一只大公鸡。
人家一哭梨花带雨,小茶农一哭台风过境,鼻涕眼泪横着流。
“你这鸡本王不白吃,五两银子买你的,如何?”
小茶农打着嗝用衣袖抹了把眼泪,眨啊眨的看这位歪在床榻上的尊贵人,“五两够买好多只花花儿,我只要二百钱。”
庆南王点点头,“不贪,很好。给他二百钱。”
王府出来的人,搜遍了身,最小的便是一两银子的小银稞子。
小茶农接了,皱着眉毛想了想,“多了。那我把花花儿的老婆也宰了给你们吃。”
许公子一哆嗦,“什么话!说得这般骇人。母鸡就是母鸡,什么老婆!你道我们要吃人么?”
公子还要训斥,庆南王一抬手,立刻没了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小茶农挠挠头:“安大牛。”
王爷再一挥手,“下去吧。”
大牛抱着大公鸡出去,林梦卿也起身跟着,“我去炖汤,乡下人,不干不净的。”
“西堂去,你留下陪我。”庆南王随手一指,许公子立刻退了出去洗手做羹汤。
“王爷,你的伤……”
屋里的人半推半就。
“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今天那起刺客来的突然,我也没带合手兵器,大意了,让他们仗着人多伤了皮肉,等来日本王拿着主犯,定然千刀万剐。”
说着狠话的王爷一点儿也没耽误宠爱他的公子,不片刻房内便春光难掩。
可是今日注定了庆南王不能痛快。才剥开怀中漂亮青年的外衫,不待他下手,房门又开……
“王爷好闲情。”
一名白衫青年含笑站在门口,门外阳光斜斜的打在他脸上,竟然让林梦卿失色三分。
庆南王也是见人下菜碟,换个鲁莽侍卫来打扰他试试?不诛你九族?
可是漂亮人于他面前,总是有特权的。让林梦卿扶着坐起身,抱拳,“刚才多谢这位英雄相助,请教大名。”
青年拱手为礼,洒然一笑:“在下沈聿枫。”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文中引用诗句【千峰待逋客,香茗复丛生。采摘知深处,烟霞羡独行。】摘自(唐)皇甫冉的《送陆鸿渐山人采茶》前四句。此处借用,对皇甫前辈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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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坑啦,埋头码字的日子又来啦~~希望北京风调雨顺的进入秋天,不要再来秋老虎啊~~(耽美大神保佑
诸位看官请备好瓜子茶水并应季水果,咱们刺客的故事开始了……
2
2、第二章 。。。
大公鸡终于变成了鸡汤,它媳妇也被白斩了端上桌。一壶茶乡人自酿的酒水,几碟小茶农自家地里出产的蔬菜。凑吧凑吧,算得是乡下一桌像样的席面儿了。
大牛双手拢在袖子里往屋内张望了一下,转身去拾掇今日早起采回来的茶青。
守在院内院外的侍卫们个个警惕非常,按理说下山去召集兵马的人该有信儿了才是,为何还未归来?
庆南王到是不急,还吩咐让大牛煮些新茶来喝,“秋茶香气平和,咱们既来了茶山,总要试一试当地香茗,也算不枉此行。”
这话却不是对着大牛说的,王爷一双俊眼扫向沈聿枫,嘴角含笑。
沈聿枫也是一笑,“秋茶寡淡,我还是更喜欢春茶。”
王爷眉梢一挑:“好啊,今日便请沈少侠与我一同回府。府中颇有几样还能入口的茶叶,不知沈少侠可愿随行同往?”
大牛默默的退出房间,自去烧水煮茶。
待他端着家中最拿得出手的茶壶茶碗送进去时,刚才还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沈少侠已然被庆南王的风度言辞折服,两人或谈或笑,眼中再无他人。
“夕醉楼?你竟然是夕醉楼的人?”
沈聿枫淡然一笑,“夕醉楼虽然名声不甚好,但也不是所有楼中之人皆喜好那套鸡鸣狗盗。不过是楼主管教的宽泛了些,众人又年轻气盛,免不了不懂江湖规矩的,四处冒犯了些前辈抑或官家人,这名声可就糟蹋了。”
大牛默默的摆好茶碗,斟上。
扭头看了一眼静静坐在一旁笑得嘴角抽筋比哭还难看的林公子。咦?明明人家两个说笑的开开心心没他什么事,这人偏要坐在这里把自己摆成个木偶,还人家笑他也笑,人家点头他也点头……奇怪啊奇怪。
大牛出了房门又挠头,唔,该洗洗才对,很多汗。
庆南王听沈聿枫说的江湖趣闻爽朗大笑。
眼神一扫,偶人一般的林梦卿,言谈潇洒的沈聿枫,脱了个干干净净正大瓢水哗哗冲凉的大牛,全收在眼底。
由窗望去,隔着柴房那算不得门的几根木杆,小茶农洗的痛快,众侍卫包括庆南王本人,个个看的眼馋,只觉自己身上汗黏黏的难受,恨不得也这般大瓢水淋下来。
沈聿枫颇为健谈,似乎也打定主意要说笑着给王爷解闷儿,殊不知此时庆南王耳中只有那哗啦哗啦的冲水声,眼中只盯着那只盛满清水的瓢。
神清气爽的小茶农换过干净衣裳,踢踏踢踏的走出来。别看棕黄脸膛,阳光下看去却是健康活泼,屋里这三位白皙面孔顿时显得灰扑扑的。尤其是林梦卿,白腻腻的脸蛋儿已然一块咸猪油。
沈聿枫察言观色,顺着王爷的眼神一瞄,旋即微笑:“他怎么穿件衣裳也能穿得杀气腾腾?”
这是说大牛呢。
真是杀气腾腾。粗布衣衫虽然褪色破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穿在身上见棱见角,肩膀、袖口就这么支楞着。甚至他挽起来的发髻也是杀气腾腾的滋出来几根头发,阳光一照,像个毛茸茸的毛球。
王爷一笑,目光一直追随着大牛,看他单脚跳来跳去磕打耳朵里的水,看他挖着鼻孔走进晾茶草棚,手指在裤子上一抹,随即下手拨拉着茶青,选叶。
庆南王默默的把茶碗推开少许。
恰在此时有人打门:“王爷?王爷在么?”
庆南王略一停顿思索的功夫,已有侍卫前去开门。
“别开!有诈!”
可惜王爷的英明晚了一步,去开门的那个侍卫只见迎面刀光一闪,下一刻人已经直挺挺的躺下。
又是蒙面刺客,但这一回只有三人。
大牛吓得打翻了笸箩,踉踉跄跄的跑到房门前摆了个“大”字,抵在门上。
“我、我家客人在休息,你们、你们走开!”
沈聿枫哭笑不得。这乡下人颇有点儿蛮力,死死顶着门,他竟然一闯之下没推开。算了,门外有人逞英雄,他走窗便是。
白衣剑客翻窗而出,长剑出鞘,挽一个剑花:“来者何人!”
大牛眼睛一瞪,扑过去抢剑,“你还问个屁!还摆姿势?直接上去砍就是!”
屋外刀剑叮当,屋里的庆南王却是被这小茶农一句话逗得大笑,连赞:“说的好!”随即起身,将散落在腰处的衣衫随便一挽,一个腾跃蹿出窗外,摊开右手:“不拘什么,拿件兵器来,本王今日也活动一番筋骨!”
大牛飞快的递给他一根儿扁担。
庆南王只看一眼,扔开,大喝:“拿剑来!”
这三名刺客显然比之前的一群刺客更强悍。
连斩四名侍卫后,与沈聿枫,庆南王等混战在一处仍不落下风。突然院外飞来若干支火箭,瞬间引燃茅草屋顶,浓烟滚滚。
“撤!”
人家会功夫能跃上围墙,大牛不会,跳了两次都掉下来。两位公子自有侍卫带着“飞”出去,大牛只好继续翻,锲而不舍的跳,爬,掉。
周而复始三四次,猛的想起屋里还有一个挺尸未死透的侍卫大哥,那个给了他一把铜钱的倒霉蛋。
房子还没塌,赶紧把人拖出来,摇晃:“大哥你醒醒,就醒一会儿,带我跳上墙,咱们好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