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小心不要感冒了。”
“拜托你,去蓬,我懂得照顾我自己。”她实在无法想像他这样的人走进商店挑选这些家庭用品,太婆婆妈妈了吧!
“你懂才怪!我问你,你晚饭吃了没?”
“连这你也要管?你不嫌烦!”
因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险些喊出来。
欧去蓬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他会天真到以为她发胖了?他等她坦白,她比他更沉得住气,他没把握他还能忍耐多久。他希望带她回欧家大宅,守护她和腹中的孩子,而且有佣人伺候,他才可以安心的上班,不用担心她突然发生状况却连个照应也没有,更糟的是她连电话也省了,万一有事向谁求救?
“为了你一个人要我装电话?少神经了!”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过年我照往例要应付很多来拜年的人,你自己应该可以过得很好才对。”
“当然。”
羽童的眼神却黯淡下来,有了去年的经验,她一点也不喜欢过年。
第九幕
理查·克莱德门“爱的旋律”专辑,传达了印象梦幻的旋律流泻于小小的空间,陪伴独守大年夜的孟羽童。
“去蓬!去蓬!去蓬!”他的名字在心中呼唤一遍又一遍,她的泪水沾湿了枕头,终于明白自己是爱欧去蓬的,爱上那个不结婚的人,更加觉得一切都那么坎坷无望。
她软弱无力的侧睡着,一动也不想动,在大年夜,没有人陪她,没有人向她祝福,她成了被遗忘的人,可怕的孤寂感穿透心胸而人,一颗心阴冷得彷佛世间只遗留她一人似的恐怖,恨不能自己也死掉算了。
月沉星没,思念穿云破雾,而欧去蓬呢,正在众人环绕下热闹的守岁,跟去年一样丢下她一个人,……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哭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再次介入她的生命,也许她就不会发觉自己深爱着他,不会有今天的难受了,任泪水涓流湿透了枕头。
她听不进有人开门,直到突然背后有个声音说:
“发生了什么事!你哭成这样?”
羽童简直难以相信他会出现,在她最寂寞的时候,欧去蓬来了。
她的心头笼罩太多愁苦的乌云,使她不顾一切抱住他,哭诉道:
“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为什么我所爱的人都要离开我呢?每个人都有好多家人陪着,只有我一个人……”
“谁离开你了呢?”
“我妈妈……爸爸……阿姨……还有你……”
“我没有离开你,我不是来了吗?”
欧去蓬柔柔地说着,拥着她哭颤不已的身体轻摇着,仍无法使她停止下来,他脱鞋上床,把棉被拉上来挡住凉夜,继续抱着她哄着。
“好啦!好啦!明天就过年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
他靠得好近,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她,她更抑制不住潸潸的泪水,但这是感动而温热的泪,伏在他肩上继续啜泣着。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子,而且书上也说,孕妇的情绪很容易受周围气氛的影响而波动,所以一吃完年夜饭,我再也坐不住的赶过来。”他的手抚上她的腹部。“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怀孕的事?”
“你……知道?”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太明显了,你不会期望我是傻瓜吧!”
他把她拉得更近,低头吻她濡湿的面颊,最后来到她等待的红唇。她似乎重生了,在光明中重新绽放生命的芬芳,这光明正是欧去蓬的怀抱、他的吻、他的人。
羽童不再悲伤,贴着他,安详而舒服地酣睡了一夜。
醒来时,暖和的阳光由小窗偷渡进来,已是大年初一了。
“去蓬?”他不见了。
莫非昨夜只是一场梦?羽童喃喃低语着。
“醒来啦?小懒猪!”他亲腻的笑脸又出现了。
“去蓬!”她飞奔向他,经过昨夜,她已将感情全释放出来了。“我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她细声说。
“哪有这么真实的梦。”欧去蓬的吻温柔地落在她唇上,怕碰坏她似的。“大年初一,你应该向我说什么?”
“恭喜发财!”在笑声中,她又补一句:“红包拿来!”
“就怕你不肯要,我还怕给吗?”
他再一次吻了她,嘴唇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移动着。
“你好狡猾!”她已完全融化在他怀里。
“不狡猾!”他的牙齿在她耳朵上轻轻啃咬着,发出梦呓般的声音。“为什么你怀了孕,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噢,去蓬!”她把脸埋在他胸前。“你不讨厌知道我怀孕了?”
“这是可怕的误解,”欧去蓬激动地呓语着:“我很高兴你能够怀孕,如果你一开始就让我知道,你不用自己吃这些苦了。”
“我很害怕,你过去表现得那么……我怕你知道以后会反过来取笑我想利用孩子绑住你,我觉得……你有些瞧不起我。”羽童支支吾吾地喃喃道。
“我真是遗憾,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不曾好好讨论过这种问题,我也接受了此生无子嗣的命运,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你不需要为难自己,我早明白你不结婚的决心,只要有空时常来看看我就够了,我和孩子会一直在这里。”她痴情地望着他,像是在梦呓。
“你很认真的想成全我是吗?”
“我没有办法,”她柔声细气似在自语,“如果我能够,我会阻止自己爱上你,明知你不爱我,却不由自主地又傻一次!”
他开始痴视她多情的眼眸,如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女人肯为他着想,他真的感到惊讶万分。
“羽童,”在片刻的静默之后,欧去蓬严肃地说,“我很迷惑,如果我对你不是有情,那又是为什么?你的一切都使我关心,我甚至非常害怕你一个人生活可能遭受的困境,只愿守住你,所以,我们要结婚。”
“什么?真……真的?”
他低下头,那种柔情蜜意的眼神是她从未在他脸上发现过的,他伸手摸摸她的面颊。
“昨夜临睡之前我就想过了,我不能老是两边奔波,一离开就担心你会不会出意外,最好我们结婚,名正则言顺,我可以为你做许多事,而你也毋需为无端受惠而心中不舒坦。只要我们结婚,一切都简单了。”
“可是……你不要结婚的。”
“现在我要啊!”
“这是因为我有了你的孩子?”
“老天!没有你哪来的孩子?假使我要的只是孩子,我大可以等你生产后再争夺子嗣,打官司你打不过我的。”他伸手按住她轻启欲言的唇。“我不会这么做的,孩子的妈都摆不平了,我哪有心情管那小子。”
羽童感到有些晕眩,因为惊喜过头了。
“不一定是小子,也许是小女孩。”
“那也好。”欧去蓬一想不对,她怎会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急迫地问道:“你该不会都没上医院做定期检查吧?”
“我……不好意思去。”她吞吞吐吐的。
欧去蓬咬紧牙关才没有骂出来。
“这个错误必须立刻弥补。”
“人家还没有答应嫁你,你就开始凶了。大过年吔!”
“我修正。我必须先把孩子的妈伺候好,孩子的妈才不会带着孩子跑掉。”欧去蓬很快既往不咎,笑语如珠的动手为羽童打扮起来。
羽童满心欢喜地笑了。
“我醒来时看不见你,你回去了?”
“我下楼找公用电话,拜托姨妈和表姐帮我应付拜年的人。”
“你很为难吧!”
“我才高兴,每年都来这一套,烦也烦死了!明年我们一家三口躲到国外过年,开开心心的度假去。”
羽童甜甜一笑,为他很自然说出“一家三口”。
“搞不好是双胞胎,那就一家四口了。”
“不太可能吧!我家没有双胞胎遗传,你家有吗?”
“没听说过。”
“一个一个来比较好,我不欣赏双胞胎。想想有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随时可以冒充你,多恐怖!尤其我们这种家庭,将来要继承庞大的产业,不能让属下员工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董事长,这问题可大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非生儿子不可,我会有压力的。”她怪咎似地道。
“那你就错了,想到生出一个跟我一样的儿子,也挺伤脑筋的。”他赶紧声明。
“你知道就好。”
羽童满意的笑了,低头打量自己一身淡雅的羊毛连身裙。
“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似乎少了点什么?”
“腰身?”
他嗤笑。“你太敏感了,是首饰。过年嘛,不妨打扮华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