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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真正的原因何在?”
“别急,我自然会说。”谷琇晶很满意希珑的激烈反应,心喜自己又将他掌握到手掌心了。“我们医院最大的股东是欧去蓬,你知道吧?”
“废话!”
“那你还不明白吗?若非欧去蓬向院长施加压力,院长绝不会临阵换将,他比谁都清楚我哥哥不是管理者的料。”
“这倒是。”卫希珑冷冷讽刺一下。“可是欧去蓬为何要管这档事?该不是你们兄妹中哪一位去向他哀求吧!”
“你讲不讲理?卫希珑!”谷琇晶不悦。“凭我们这些小医生根本还不在人家眼里,大门都未必肯让我们进去。”
“他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仗势欺人!”
“有势可仗还不够了不起?”谷琇晶冷笑。
“反正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何苦招惹我?”
“据说欧去蓬给院长的理由是你行为不检,不足以为下属楷模……”
“我行为不检?”卫希珑大叫一声,及时忆起自己与琇晶的过去,颓然而坐。“不可能,医院的股东不会管这种芝麻小事,个人的私生活不关乎医院的运作,只要我比其他人更胜任做主任,他们欢迎都来不及。”
“所以院长才觉得奇怪。”
“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也只有去问欧去蓬才知道,显然院长也不甚了解。”
“真是老胡涂!”
卫希珑感到无比的气愤,没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与努力竟敌不过花花公子的一句话,理由居然是他“行为不检”?这话出自欧去蓬口中不是太可笑了吗?以欧去蓬的立场谁当主任都没有差别,但对当事人而言却是人生最大的希望,也难怪卫希珑难以咽下这口气了。
谷琇晶默不哼声地等待希珑消化这则传闻,也深信他依然不曾忘情她,孟羽童的顺从只能满足他一点自傲,激不起他的热情,很快就失去新鲜劲了。像他这种汲汲于名利的男人,也只有她才是他的爱人同志。
“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事实已经造成了。”卫希珑叹道。
“你错了,还有补救的机会。”
他冷视她的面孔,心中的芥蒂仍在;谷琇晶不在乎的回他一笑,她太清楚如何激起他的兴趣。
“哥哥告诉我,他当主任并不快乐,他只希望能专心的行医救人,不过为了不辜负院长的提拔,他最少须做个一、两年才好请辞。”
“请辞?”
“他最近常跟我提起爸妈的年纪大了,他想回去陪他们,如果南部的教学医院礼聘他,他很乐意返乡行医。”
“这怎么可能?”
“换了你自然不可能,但我哥哥的确是不求闻达的【医呆子】,他老早就很讨厌医院内部的勾心斗角,单纯的教学和行医才是他理想中的人生。”她双瞳流露动人的光辉,打出王牌:“我想等哥哥请辞时,他一定会向院长推荐你。”
“我不需要他的推荐。”他心中难消对谷经纶的戒心。
“你真有心往上爬,我劝你别在往后的日子里树立敌人。当然,更不能教人再捉你小辫子,说你行为不检等等。”谷琇晶狭长的眼睛妩媚地流转着。“我忘不了你,相信你也没忘了我,只要我们能够夫唱妇随,自然没人说闲话了。”
“哼!我不离婚形象更好,谁也捉不到我小辫子。”
如同汽球被刺破了似的,谷琇晶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怨道:
“我不相信你真心爱上了孟羽童,连孟主任留给她的遗产都落在你手上,你还贪图她什么?”她握住他的手,加重语气:“孟主任死了,而孟羽童也跟医院方面断了线,她对你已失去价值。相反的我跟哥哥可以接下去为你铺路,只要我们结婚,哥哥会很乐意帮你,他就是那种重亲情的人。”
她说着背转身去,像个刺猬保持距离。
“你走吧!你回去仔细考虑清楚,问问自己你爱的是我还是她?如果最后你仍然选择留在孟羽童身边,我会死心的,不再去缠你,以免坏了你的名誉,甚至我可以为你辞职回南部去。”说到后来声音已近于哽咽。
“琇晶!”希珑不免感动于她的伟大牺牲。
“你走!我不要你现在给我答案。”谷琇晶拒绝他的碰触。“你回家再跟孟羽童生活看看,再决定你是否甘心和她过一辈子。”
“但是我……”他想起他继承的财产。
“我听说她给了你很大的好处,就跟当年孟主任一样,他们父女俩都很擅长用利益控制人心,专门花钱买丈夫。”谷琇晶不必看希珑的脸色,也知晓她刺中了他最痛的那根神经。“可怜的希珑,从她追求你那天算起到今天也五年多了,你苦苦忍受她这么久,不爱她却又不敢得罪她,种种精神虐待,一点金钱便补偿得起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同情与了解,卫希珑不只感激,更欣喜寻得红粉知己,也只有谷琇晶真懂他内心的苦和他所做的伟大牺牲。
可是羽童也有羽童的好处,这使他内心的感情发生了冲突,阻碍思路的畅通,立在那儿凝视琇晶微微颤抖的背部好一会儿,依旧作不下决定。
他离开她的公寓,却阻止不了他的心又飞回琇晶身处。
“听到水声了!”
走在沿山壁而筑的步道上,突然水声隆隆,烟雾迷濛,羽童高兴的欢叫:“龙谷瀑布就到了,希珑!”
路的尽头,一匹白练飞瀑奔泻而下,声势惊人,走得太近马上可享受到水珠飞溅如甘霖滋润的乐趣。羽童说北部名胜几乎玩遍了,便到中部的“龙谷天然乐园”一游,然则一问中部人,大家只知它俗称“谷关”,没人去记它什么天然乐园,她一比说有个瀑布的,行人恍然往谷关一指。
羽童张开洋伞直走到瀑布前的围杆才停住,朝着不肯走近的希珑欢笑:“站在这里好像在下雨吔!”
见识过尼加拉瓜大瀑布,希珑看眼前这小瀑布就好像一条由上往下直流而下的小溪,才懒得走过去,不过四周松翠的景色还不错,就陪着羽童多快乐一会儿吧!
夫妻两人走了一天的路,不放过任何一处美景,情人花道多浪漫,许愿池啊可要灵验才好,羽童默默地唸诵。
夜深了,在高速公路上,羽童闭上眼睛休息,希珑看在眼里,又莫名地心浮气躁起来。对谷琇晶的承诺使他背上沉重的压力,问题是他如何向羽童开口呢?她的分量再轻,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回到家已过了十点,希珑去停车,羽童顺道去取信件,一封封大略浏览一下,广告单随手扔进垃圾筒,最后只剩下一张明信片,给卫希珑的;因为是明信片,不代表隐密性,羽童便翻面瞧了瞧。
希珑:我已证实有二十五天的身孕,婚礼何时举行?
盼望你的琇晶
羽童看了一遍又一遍,脸色一次比一次发白,心痛到绝望时竟能够冷然地面对希珑,一起搭电梯,同时进屋。
“你这个伪君子,下地狱去吧!我诅咒你!”把明信片一撕成两半甩在地上,羽童奔回房锁上门,她不要在他面前崩溃。
卫希珑嘀咕:“神经!”可是当他看清那一行字,霎时之间,错愕转为惊喜、懊恼;惊喜是必然的,他年纪不小了,但不免懊恼琇晶的步步逼人,故意使用明信片,存心让羽童发现,逼得他再也无法逃避了。
但很快地,喜悦之情见于颜色,赶着去朝见他明年出世的宝贝儿子的娘。
经过一夜的讨论,卫希珑清晨回来就向羽童提离婚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又在一起的?”羽童木然地问。
“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怀孕了。”
“最少有一个多月了吧,而我一点都没有发现,你太厉害了,卫希珑,你应该去当演员,你太会演戏了。”羽童愈说声音愈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那个女人她十全十美吗?她比我更温柔漂亮吗?为什么你们可以狠下心一而再的伤害我?今天你敢跟我提离婚——卫希珑,你泯灭天良,你会有报应的!”
卫希珑听她说得苛薄,忍不住怒火上冲,原有的些微歉意也消失了。
“别的不提,光说你肚皮不争气就够你羞死自己。”
“你……我们结婚才三年多……”
“琇晶却一个月就有了消息。”他卑视她。
造句话像鞭子一样打在羽童身上,痛彻心肺,再也按捺不住满心的委屈,紧紧抱住自己号啕大哭起来。
从结婚那天开始,她小心翼翼地保护她的家庭,种种无法忍受的欺骗、背叛、屈辱、悲恸和孤独霎时化为一股洪流,汹涌地泛滥着,转眼间她完全被淹没了。
她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