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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才会导致短暂昏迷。
“你不是鬼神吗,怎么会被阴气伤害。”石若康认命地在蓝士的手臂上割了两下。从小就是好市民的他第一次割人,刀子还有点拿不稳,唯有拼命想象那是鸡腿,切吧切吧易熟。
蓝士皱眉使劲,让血流得更快,“正因老夫是鬼神,生而与阴气邪气亲近,身体会自发吸纳吞食阴气,这次凡间被阴气侵入,老夫便也被迫吞食了过多阴气。”
石若康了然,所以蓝大爷的辨鬼本能像小狗的嗅觉一样?灵敏的本能因为气味过于强烈反而失灵。他憋住了笑。那吐血不就像小猫吐毛球了么,吃多了毛消化不了所以要定期吐出去,真的太像了。原来蓝大爷也是个萌物,大萌物。
这么一想他就轻松了些,说:“只要放出吃撑了的气就好了。”
蓝士回答:“放出或者用阳气中和,但老夫体内阴气数目庞大,如今放出这一点,约摸可以撑几天。”
石若康好不容易放下的担心瞬间又沉重起来。一个人吃撑了,天天撑,吐不完拉不完,那得多受罪,说不定会出事……“不想了,我们撑过一天算一天,迟早有办法的。你刚才用我的血,是不是因为我的血阳气重?”
“你的阳气不重,但因为有锁匠的血统,能束缚部分阴气。”蓝士道,“老夫便用你的气与血,引导阴气离开体内。”
“那再用点也没事啊,我不在乎那么点血。”
“你身体与魂魄都比一般人虚弱,今日这些血量,已是极限。”说着,蓝士收起手,舔了两个来回,瞬间痊愈。
转观脸盆,黑色的血满满一盆,奇怪的是,脸盆没有穿孔,血的水平面却逐寸下降,到最后,脸盆只剩下底层黑色的纸。纸张变得像铁片一样又硬又重,相互间拼凑成了一个盆的形状。蓝士让石若康找来打火机,在阳台烧了。最后烧升一根黑褐色的东西。
蓝士捡起那长薄型的东西,一巴掌拍向那个塑料脸盆,脸盆碎成斎粉,随流水冲进了下水道。
走进宿舍,蓝士问到那个脸盆的主人的床位,掏出一颗金豆豆放在了桌面上。石若康默默抓住他的手,拉回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几张钱替换上去。
做完这些,李小明还没来。宿舍老大进来就说:“电话打不通,怎么办。”
蓝士把磨刀石拿到宿舍正中央,再把刚刚从余烬里见到的东西放上去,长度正合适。他用手对着它们,过了一会儿,那件东西便慢慢地褪去了脏污,露出原来的真面目来。
就是在体育馆里头时飞出来的那把小木刀!石若康心中惊讶。
磨刀石隐隐发亮,干冰似的的气体包裹小刀,片刻过后,小木刀光亮如新,深沉的紫褐色充分展现了它的厚重与质量。石若康用看的就知道,这把刀有重量,而且刀刃看上去锋利得异常,如果不是见过它木刺支棱时的破旧模样,单凭现在的品相,他肯定会误以为是某种金属打造的。
蓝士把磨刀石立了起来,小木刀紧贴着石块也站了起来,然后一个人影腾空出现。正是打电话找不着人的李小明。
石若康简直觉得脑子要不够用了,他猜过无数遍李小明可能的身份,但绝对无法想象他竟然不是人,是把刀!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求知欲,像炮弹似的吐出许多个问题:“你就是从鬼门逃出来的逃犯?李小红生魂离体就是你做的好事?李小红真的有哥哥吗你把他怎样了!小懒小树哪个和你是一伙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小明一副不服气的神气,他以为眼前的都是凡人,只不过懂点法术而已,他自信再过几分钟他就能挣脱这块古怪的磨刀石。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错了,这石块外面是石头,里面填充的竟然是和他同类的木头打造成的方块,这赫然就是他的天敌。
他愤恨地盯着眼前的人,蓝士。他的敏锐告诉他,这个男人才是最大的祸害。
蓝士用自己的行动验证了这个刀鬼的猜想,他做得不多,也不花俏,他托起磨刀石,念力一动,和正常人差不多高的刀鬼缩小了三分之一,他另一手便摁住了刀鬼的头。紧接着,他两手同时使力往中间压缩,只听得木头撕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最后一下子,彻底地断为两截。
这个画面的视觉冲击颇大,石若康差点忍不住别开视线。刀鬼还是人的模样,刚才那一下等于是强迫一个人反方向折起,不预留任何弧度,直接拦腰折断。而这个过程蓝士做得缓慢而残忍。
石若康甚至想要出声阻止——逼供也有各种方法的,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然而,当刀鬼把事情坦白之后,他觉得,对刀鬼用这手段,不冤。
磨刀石会把刀鬼修复,蓝士便一遍接着一遍地折,他冷静得几乎能用可怖来形容,石若康有点受不了,最终还是站远了两部。最后,在蓝士采取进一步措施之前,刀鬼终于吐出了真相。
他们终于知道要怎么做了。
蓝士把招魂铃塞给宿舍老大,同时拿走了那个被封印的篮球,“你找李小红一件贴身衣物,包起招魂铃,随我们上这栋楼的楼顶招魂。”
篮球里面的是李小红生魂中的其中一魂。生魂只是凡人习惯使用的笼统概念,一个人的魂分天地人三份,而篮球里的是主管李小红喜怒哀乐的地魂,其余两魂,据刀鬼的招供,天魂躲在宿舍区,人魂也就是命魂在小树手上。
到了楼顶。天台的门是锁着的,蓝士干脆利落地整个给拆了,石若康心疼地又放了几张钱在旁边。
屋顶上,天色比早上阴沉了不少,太阳被几团乌云挡住了,他们在一个昏暗的角落站定。
宿舍老大用李小红的睡衣虚虚地包住招魂铃,面朝北方,用蓝士教的方式边喊边摇铃。
招魂是要亲近的人尤其是血亲施行才有效果的。但是李小明不是真的哥哥,李小红独生也没什么哥哥姐姐,双亲更是不在本市,唯一能上阵的就只有宿舍老大了。谁都没十成十的把握成功,但他仍然愿意拼尽全力一试。
喊了将近一个小时,宿舍老大的嗓子哑掉,而不见阳光的堆放杂物的角落里,终于有一个人影浮现。
人影似乎很虚幻,虚虚实实,好半晌才凝固成形,而他,正是一身白衣的李小红——清爽如同烂漫少年时,他恬静地笑着,像春风中飘过的一缕柳絮。
宿舍老大想都不想就飞身抱去,却得了一怀空无。
蓝士见机伸手,迅速撕开黄纸把魂塞进了篮球里,白光一涨一缩,他再行封印。
宿舍老大急道:“小红这一魂没事吧?”
石若康代替又懒得开口的蓝大爷回答:“放心,这个也没事。”
29房客的求助(12)
收起两魂,三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往石若康的住处,准确来说,是去李小红所租住的那个房间。
匆匆赶到楼底,房东大姐如常和邻居聊天嗑瓜子,见到石若康领着陌生人跑回来,忙拦下来问:“怎么今天个个都火急火燎的,阿康,你带的那个是谁啊?”
石若康胡乱编了个理由,“我大学同学,来我那里取点东西。大姐你刚才说还有谁火急火燎?”
房东大姐呸掉瓜子壳,道:“还不就是三楼那个奇怪的男学生,他哥领他来租房子的时候竟然穿女人衣服,要不是他哥钱给得多又低声下气,我才不租给他。刚才有两个女学生跑来找他,你上去顺路帮我看看,要是搞三搞四,我今天就赶他出去,钱我也不要了。”
“大姐,那两个女生有跟你要钥匙没有?”
“没,那小子大哥早上出去跟我交代了有两个女孩会来,钥匙他给了。”
“大姐,我觉得他们不对劲,老实跟您说,那个穿女装的男生是我这个朋友的舍友,能不能给我钥匙,我进去看看他们到底闹什么。”
这么一说,房东大姐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他们不会做犯法的事吧?我们出租房子被抓很严的。”
石若康果断摆出平时就树立的可靠形象,拍胸口道:“交给我,我上去给您看,保证给处理好。”
房东大姐站起来,“我跟你们上去看看。”
石若康顿时急了,肯定不能给普通人跟去围观的。就在他挖空心思想办法要拦下房东大姐的时候,几个男人走来,说要租房子。房东大姐百般不放心,无奈这几人似乎是大单子,她只好把钥匙交给石若康,万般叮嘱有事一定要立刻下来告诉她。
宿舍老大在旁边站着默不吭声,看样子是在按捺着火气,就不知道这把火是对谁烧的。
到了三楼,站在房门前,连石若康都感觉到了里面的冷气,这个房间是非空调房,不可能降温。他回头和蓝士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换了位置,由蓝士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