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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m of Requirement(有求必应室)里只有两个人。我的手正彼此相扣,拘在胸前行礼,那么……
我的意识模糊不清,几乎无法思考,这一次我似乎能感觉到有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正在我的意识之海中肆意游荡。
然而我能够动用的意志是如此稀少,比起思考那股力量的来源,之前的那个问题显然对我更加重要——至少在感觉到下巴上那根挑起我脸的手指的时候,我是如此感悟的。
我打了个冷颤,接着是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
“选择吧,boy。臣服于我,或者去死。”
朦胧间,我甚至看不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是什么模样。惟独那双独一无二的血色之眼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
那随着他的话语而来的,是绝望吗?
如果那是绝望,为什么我的脑袋在瞬间清醒过来,重新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如果不是绝望,为什么我的身体在瞬间失去控制,再也无法用意志坚持自己?
我感觉身体已经完全僵硬,大脑经过神经而传达给四肢的命令完全没有被履行的迹象。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去在意,不去在意自己的生命。
——但事实证明他还不想死。
哪怕是从此被黑暗所控制,他依然不想死去。
我不会以为他真得就一时同情心起,所以准备放过我。
——那可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要小。
最好的敌人是死去的敌人,同理可证,虽然我不是他的敌人,但因此就放过我,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这么做,何况是可以和老奸巨滑的Dumbledore周旋的Voldemort?
唯一的可能是他认为留着我比杀了我有用。
天才的隔壁住着白痴,无论黑暗公爵是天才还是……恩哼,后者,我都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揣测到对方思路的地步。
但有些事情永远无法脱离最基本的那些规则。
答案只有一个:
为了我所知道的那些“未来”。
那是一秒?一分钟?十分钟?或者是一个小时?
那是五秒?五分钟?五十分钟?或者是五个小时?
渡日如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对于从来没有练习过大脑封闭术的脑袋,对于黑暗公爵这样法力强大的巫师来说,根本和自己的庄园一样容易进入。
那么,他想做什么?
或者说:他究竟想要什么?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差别只在于你是否可以承担那事情背后的代价。
这句话,是他的座右铭——从前世开始。
也是他所奉行的,甚至高于力量之上的真理。
他一点也不想死,所以即使像纯洁的天使一样堕入地狱也没有关系。
但前提是未来他不会像Draco的父亲Lucius Malfoy以及其他倒霉的食死徒一样被Dementor(摄魂怪)看守,在Azkaban(阿兹卡班)徒劳而无望地消耗自己属于巫师的那比一般人长久的生命。
如果是那样的结局,即使给他再悠长的生命,也不如就在这里结束。
“Sorry,I choose ……”
番外·二
“为什么不杀了我?除了那些未来我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而很明显的对我用过Legilimens(摄魂取念)的他不可能没看到那些记忆。
“有没有用处是我来决定的,boy。”
生命被其他人掌控在手中——这种感觉真糟糕。也许我当初就不该来Room of Requirement(有求必应室)见他。
被其他人所左右的感觉并不比未知带来的提心吊胆好多少。
它位于一座老式的,叫做淘淘有限公司的红砖百货商店内。看上去衰败冷清,橱窗里只有几个破裂的假人,歪戴着假发,姿态各异,穿着至少十年前的服装。积满灰尘的门上都挂着“停业整修”的牌子,事实上这里好象根本没有开张过。
只要对那个玻璃窗前丑陋的假人说话,它就会微微点一下头,招招连在一起的手指让你进去。与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要穿过墙很像,进入St。 Mungo’s Hospital是穿过那扇玻璃窗。
而每次想进入医院探病的人,都可以透过橱窗上的假人,说出自己要看的病人的名字,得到假人同意后便可穿过橱窗进入医院之内。
尽管这是一家Magical Hospital,但其实和Muggle世界的医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候诊室里等待治疗的人们在候诊室里拥挤不堪,发出噪音,也有人呻吟;问讯处的女人在医院的忙碌中也变得很不耐烦。但是也会遇到和蔼可亲的治疗师,尽管他们有时也会因为疏忽而犯些错误。如果你足够倒霉,还可能买到咬人的门把手之类的东西。
受到伤害而住进这家医院,接受骨骼再生和记忆修改的急救;有时,实习治疗师还会向他们的患者提供一些他们的独特的疗法。当然,如果你是在节日期间就诊,你也会看到富有节日色彩的装饰,比如在圣诞节,你会看到照明用的水晶泡泡变成了红色和金色,每个门口都挂着冬青,每个屋角里都有圣诞树。但这里也像Hogwarts一样,有可以移动的画像,画的大多数是治疗师,他们还会向经过的人嚷嚷,诊断出希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
这就是St。 Mungo’s Hospital for Magical Maladies and Injuries(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供给那些受到魔法伤害的人所治疗,居住的医院。
其中包括了我的父母Frank Longbottom和Alice Longbottom。
St。 Mungo’s Hospital for Magical Maladies and Injuries(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标志是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每个治疗师胸口都别着这样的徽章。
除此以外,St。 Mungo’s Hospital for Magical Maladies and Injuries的治疗师,和前来求医的巫师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至少在服饰上如此。
在我眼里,St。 Mungo的治疗师一直是排在我就业选择列表上第一名的选项——不计较没有白大褂,还有排除那高的吓人的录取条件——大部分的学科都要取得E的评价。
至少在遇到某人之前,确实是如此。
不过我现在提到这些只是想申明,我绝对没有某种特别的制服诱惑情节——绝对没有。
我抱着大大的花束,手里提着小包走到问讯处那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女巫的大肖像前,恭敬地问候道:
“德文特(Dilys戴丽斯·德文特,因为我查不到这个姓氏的英文翻译,所以这里就直接用中文了)夫人,你好。”
女巫的画像上面注明:
戴丽斯·德文特
St。 Mungo治疗师(1722-1741)
Hogwarts魔法学校校长(1741-1768)
无论是治疗师还是Hogwarts校长的身份都很难不让我对她采用崇敬的态度。
“哦!你好,亲爱的孩子!”
因为现在时间还早,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病人,画中的女巫在为另一位问讯的巫师指点迷津了之后,很快就回应了我。
“你又来看你的父母了吗?哦!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你是和你的奶奶一起来的吗?”
“不,不是。今天就我一个人。”
“好吧!那快点去吧!你母亲一定很想你!还是在老地方,你知道的……”
她掩着嘴角笑得慈祥。
“好的夫人,再见!”
“再见,Neville!”
我转身上了楼梯,身后可以听到她充满可惜味道的轻谓。
“……可怜的孩子……”
我的父母Frank Longbottom和Alice Longbottom。他们俩都是傲罗,同时也都是凤凰社成员。
在Voldmort刚刚倒台不久他们就被食死徒捕获了(那时我似乎仅仅只有1岁),并且被Bellatrix Lestrange(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施了Crucio(钻心刺骨)。他们被折磨的疯了,然后这15年来一直被安顿在圣芒戈医院,而他们这个结果的附属是再也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圣芒戈有六层楼。一进入后就是一个候诊区,接待员会提供服务。
一楼:器物事故科
坩埚爆炸、魔杖走火、扫帚碰撞等。
二楼:生物伤害科
蛰伤、灼伤、嵌刺等。
三楼:奇异病菌感染科
龙痘疮、消失症、淋巴真菌炎等传染病。
四楼:药剂和植物中毒科
皮疹、反胃、大笑不止等
五楼:魔咒伤害科
去不掉的魔咒、用错的魔咒等
我要去的正是五楼,将近十一年来,只要有空,我都会来看他们,有的时候是和奶奶一起,有的时候是和伯父。
到达了五楼,我走进了那间熟悉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女人有着一张圆脸。尽管现在的我和原著中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但血缘就是那么神奇的东西,她的五官看起来依旧和我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嘿!Alice!我又来看你了,高兴吗?”
我朝着这个我该叫做母亲的女人,微笑着低声道。
或许是因为前世是女性的关系,比起作为父亲的Frank Longbottom,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