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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像是邪教的老巢?根本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度假胜地。
可惜现代已经找不到如此完整的古建筑了,想想还真有点悲哀。
山庄的占地面积奇大无比。我跟在皇甫令雪身后绕来绕去,足足走了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操练场,顾名思义,就是平时给人们练功的场所。
照雪吟的说法,住在这幻水山庄里的,都是教内堂主以上的人以及他们最亲近的麾下。人数虽然不多,但这操练场却委实不小。
以我的目测,大概有百来坪吧。
地面是灰色花岗岩,最中央则铺砌着光滑的大理石,据说能减少脚下的摩擦阻力,利于练功。在一路看过那么多美景之后,我不得不说,封天教真的超有钱,八成是从哪儿搜刮来的不义之财,我猜。
邪教就是邪教。不过与他们的富有相比,让我更晕的是,我居然在操练场上看到了我的迷彩服。
它被穿在一根练功用的木桩上,袖子正好套进两根横枝儿展开来。乍看之下,像极了稻田里用于吓唬麻雀的稻草人。
甚至那几枚手榴弹,也被不知道哪位伟大的艺术家用绳子串了起来,挂在稻草人的腰上,正好围成一圈,成了腰链似的装饰物。
上帝啊,这简直就是恶搞,那可不是玩具,而是杀伤力强大的致命武器好不好?
然而对着这群没常识的古人,我又能讲些什么呢?向他们说明手榴弹的原理以及作用,然后拜托他们把危险物品还给我?
噢,我要疯了……自从看到那一幕之后,我除了在心底为这些现代先进装备的落魄遭遇付以同情的泪水,同时也暗暗思忖,那把狙击枪和手枪还有手表,被怎么处置了?
没有挂在稻草人身上,那会是放到哪去了呢?我一定要趁早找出来。
思绪一转,我开始四下环顾,想找机会脱身。
恼人的是,皇甫令雪虽然在和那个宣叔叔谈话,目光却会不时的到我这边溜达一下,害我根本没法开溜。
再加上我刚喝了药,药力的副作用使我头重脚轻。站不了多久,就觉得好像随时可能倒下去,马上呼呼大睡。
尽管我已经竭力逼自己清醒,可脑袋还是不受控制,开始呈小鸡啄米状点啊点,导致雪吟不得不隔一会儿就大喊一声:「唯哥哥!」把我从神游边缘拉回来。
每当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我身上。
那个宣叔叔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人,显然都对我的存在很好奇,至少他们的目光是这样告诉我的。
不过他们并没有向皇甫令雪问什么。我虽然听不见谈话内容,但是看他们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在谈论我。
我自认还不具备得到如此被人重视的本钱。
他们站在操练场左边,我孤零零地杵在右边。皇甫令雪这样安排,很明显有些事不想让我听见。
邪教干的那些事,我也没兴趣窃听,疲惫地撑着眼皮望着场中央,雪吟和她那位衡哥哥正在练剑。
唔,是叫什么星沉剑法吧?没想到原来是套鸳鸯剑法,必须要两个人一起练的。
衡是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样貌不俗,长大后无疑能骗得一片少女芳心,也难怪雪吟对他的到来那么兴奋了。
不要说他们还只是小孩,也别说我不纯洁,谁教他们练鸳鸯剑法,摆明了容易让人想到那方面。
虽然两人年纪小,使起剑来却相当有架势,至少对我这个剑痴而言,这辈子怕是望尘莫及了。
场地上银光辉映,剑声锵锵,倒有那么一点武侠剧的感觉。只有一直这样来来去去,没有刺激场面,略嫌单调,看得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哎呀!」雪吟的惊呼像一桶冰水浇下来,把我从半醒半睡中骇然惊醒。
定睛一看,只见一道银光横空而去,直直扎进了稻草人身上。
再瞧瞧俩小孩,我立即明白了,原来是雪吟不慎打飞了衡的剑。
我认为她需要被好好教导,怎样自如地收放她那一手怪力。
把搭档的剑打飞,雪吟很是羞赧,红着脸跑去拔剑。跑到稻草人跟前,她却不拔剑反而蹲下去,从地上拾起了一个东西。
我眉尖一震,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陷入了高度紧张。
她拾起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枚手榴弹。应是被剑刺断绳子而掉在地上。
糟了,那东西很危险,我应该过去拦住她……
在我将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她已经先一步开跑,直奔皇甫令雪面前,将手榴弹递了过去。
看小丫头那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无疑是在向他爹请教,这是什么东西?
可皇甫令雪又怎么可能知道!
这不,皇甫令雪握着手榴弹,神色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从另一层面来说,这也代表了当事人的茫然。
我无从听见他对雪吟说了什么,但我清楚看见雪吟的小手摸上了手榴弹的插销……
重得仿佛灌了铅的腿终于动起来,疾步冲去。
为防她下手太快,我人未至声先到:「雪吟,不要!」雪吟惊讶地身子一抖,手也仿佛条件反射地一弹……居然把插销拽了下来。
Oh,My god!我在此时充分地发挥出人民警察英勇救人的本色本职本能,三步并两步跑上前,抓起手榴弹往远处使劲抛开。
「趴下!」这一句算是提醒其他人。
而我自己则扑上去,将雪吟以及皇甫令雪撞倒在地。
其实我真的不想将皇甫令雪算在内的,偏偏他就站在雪吟面前。我总不能一方面扑住雪吟,一方面把她老爸推开吧。
轰!手榴弹在操练场周围爆炸,一场虚惊至此告结。
我喘着粗气试图撑起身体,可是手臂不听使唤,软软地发着抖,显然不堪如此重负。
从前能一口气连做几十个单手伏地挺身的我,现在却被汤药给害惨了。
我挫败地抬起头,想对皇甫令雪说对不起,我也不想压着你,能不能借你的手把我推起来先?目光和他对上,我心里却停顿了一下,竟然忘了要说的话。
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模样本该很狼狈,但他的神态却很冷静从容,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怎么个怪异法呢?比方说,当兀鹰看到兔子,那种目光就特别危险,充满侵略性。
他此时的目光与之有点类似,但又不尽相同,因为我不认为高高在上的兀鹰有必要对一只兔子表现得这么……呃……崩溃了,我形容不出来,惭愧惭愧。
总之我是很莫名其妙,我明明救了他,又不是要谋杀他,这种眼神对我什么意思?
我没来由地有些动气,狠狠地回瞪过去,就像要一口将他的头咬下来。
我才刚发出攻势,他却不跟我打目光战了,眼波一转,唇边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不是在嘲笑我?我登时气上加气,张口就想骂他白痴笑个屁!
身下忽然飘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我一愣,这才满头黑线地记起,在我与皇甫令雪的中间还夹着一个雪吟。
第三章
经历了那场小小的风波,我被送回房间,回归我的囚徒生涯。
行动虽然被限制,不过我的脑子一分钟也没闲下来过,时时刻刻都思考着要怎样找出我的装备、怎样突破门外的守卫、怎样把皇甫令雪咔嚓掉……可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用过晚膳,皇甫令雪出乎意料地造访,身边还跟着一个非一般健壮的男人。
男人脸上有道疤,从左上额擦过眉心到鼻梁右边。
狰狞的疤痕,并没有让他显得丑陋,反而增添了几分彪悍的男子气,整体感觉十分粗犷,但不粗鲁。
反正总体来说,他很帅,可以跟电影里那些英俊的肌肉男星媲美。
原谅我在这种时候还注意人家的样貌,我只能说,欣赏美色是每个男人骨子里的本能,只不过我欣赏的不是美女而已。
付青鸿,这个男人的名字,是那道疤告诉我的。
雪吟曾经在跟我聊天时简要地介绍过封天教的四长老,其中之一,脸上有疤的付青鸿,武功自然不必多说,而且是个一等一的理财高手,教内的所有财务都由他经手。
见识过山庄的富丽堂皇之后,我不怀疑这个付青鸿确实是个成功的商人。
就是不知道皇甫令雪为什么把他带过来,他手里还拎着一只箱子,我暗暗揣测里面装着什么。
皇甫令雪来到桌前,在我对面坐下,而后向付青鸿微微一颔首。
付青鸿走过来,将箱子朝桌上一放,打开。
哗!好一片金光闪烁,映得满室生辉,刺得我睁不开眼。
嗯哼,这种说法当然是有所夸张的,但是面对那满箱的金银珠宝,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也很正常不是吗?
我皱眉,狐疑地看向皇甫令雪。贿赂我?可我好像没什么好处能给他吧。
「封天教不会欠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