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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渝白了她一眼。
没错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傅敏慈更加肯定了。
妈呀,快告诉她,她要不要通知“不知死神降临”的男主角啊!
还是等男主角“失魂落魄”、“神情憔悴”地找上门来、在“登报寻找爱人”之前,才说明是误会呢?
傅敏慈很认真地在考虑当中,然后她准备找硬币来掷芰。
在这段时间里,应小渝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告诉淑萍,我走了,我把最喜欢的杜少爷留给你们两个,还有一包模范生也给你了。我这一走,再也不回来了。”
“へへへ等等——小鱼你等一等。”傅敏慈拦住她,刚刚“天意”是告诉她,最好是通知“不知死神降临”的男主角比较好。
“干嘛!”
“我、耶!你这样走很不够意思耶,至少也要让我们请你吃一顿‘饯别宴’再走嘛?而且现在这么晚了,‘野鸡车’也买不到票。”
“晚?!现在才下午四点!”
“野鸡车最末班是下午一点。”胡诌一通。
“真的?!”
“嗯嗯。”随便唬弄一下,小鱼很好骗的,傅敏慈才这样想道,应小渝便接口道:“那我坐火车。”说完就要走。
“慢——慢、且慢!刚刚我看新闻,说花东列车停驶。”
“胡说八道。”
敏慈的居心太明显了,她才不会上当。
“真的啦!不信你看电视、看电视。”傅敏慈显些招架不住,忙把摇控器塞给她,“你仔细看新闻,说不定会重覆再报。”
拖得了多久是多久,她趁应小渝不注意的时候偷溜进房打电话。
应小渝则假装开电视,在傅敏慈走进房间的时候,悄声离开。
医院里——
意意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鼻端嗅进淡淡的药水味……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她猛然坐起,两手忙地在脸上抚触。
“醒了?”祈拓发现她的不安。
“导演?我、我的脸……”
“没事的,医生说只是个小伤,不会留下疤痕的。”
知道女人最在乎容貌,他先报喜以免她想偏了。
见到意意松了一大口气,他才想起小鱼。她跟她们不太一样,她可以放任身材变形,虽然她也曾经想减肥,但那似乎是可有可无的举动,她好像只是在减好玩似的,并不是真的那么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
“那就好。对了,小鱼不是也上了救护车吗?”
“被我骂走了。她害你受了伤,我怎么可能让她进来看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失望大于赌气的,他真的没有想到小渝会变成这样……她失去了原有的本质,他比她难过百倍、千倍。
“她害我?没有啊!是我自己的鞋跟突然断了才会跌倒,跟小鱼没关系。”
“不是她推你?”他猛然心惊。
“不是啊!”
祈拓闻言,心沉了下去。
想起自己的指控,他不禁汗颜,他被自己蒙蔽了,才会伤害了她。
“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都吓坏了,我怎么知道你以为她推我?!没关系啦!明天再解释清楚也一样……导演,对不起喔!这几天可能进度要延……喂,导演你去哪里啊?”
祈拓一刻也不能等,他要向她道歉,只要一想他说出口的话有多么难听,他就羞愧难当,他必须立刻向她道歉,但在那之前,他还想不到一个好方式来请求她的原谅。
尾声
眨眼、再眨眼!
祈拓不敢相信地再眨眼,直到他确定前头走着一个“庞大”又“熟悉”的身影,一只手还提着可疑的“东西”。
整个人霎时像被掏空一般。
她一个人提着行李想去哪里?
他想也没想地将车子开近她。“叭叭!”他按了喇叭。
她像没听见似的一样继续走,他将车子停住,然后下车逮她。
“上车!”
他突然扳住她的肩,狠狠地吓了应小渝一大跳。“抢……呃!你、你来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提这么大包的行李要去哪?”
“不要你管。”她挣开他,提着行李继续走。
对她的不听话,他非常火大,一个环抱就将她抱了起来塞进车里。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大叫,想推开车门逃走,可惜他的动作更快,一个摇控按下去,车门被控制住了,只有他才能打开。
他一脸得意地看着她。“你要去哪里?”
“不要你管。”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回家对不对?”
她不吭声。
“也好,我顺便去探望你的父母。”他逼她说话。
“你做什么?我们非亲非故,我又是诡计多端的女人,你跟我坐在一起不怕丢你的脸、失了你的格调吗?”应小渝赌气道,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牢牢地刻在她的心版上,不曾忘记。他的再次出现更是划开了那个伤口,她已经懒得再去拭掉那流出的血了。
“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了。”道歉的同时,他也很高兴,她还是原来的她。
“本来就是你……你怎么知道?”应小渝收口,一脸意外。
“意意告诉我的。”
“哼,原来你是听她说的。”平平是女人,他怎么就相信那个意意,不相信她,难道就因为她胖,所以说的都是谎话吗?
为什么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美女就没有毒;丑女说话就不能信?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突然转过头来看她,她细致的脸庞苍白得可怜,和初时见到她的时候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他明白那些都是他带给她的。
“你错了,我是那样的人没错。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我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应小渝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他总没话可说了吧?
“你不是。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一个人,当你知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好好利用了。”
“我什么……时候知道啦?你少乱讲。”
她发誓她没听过他说那三个字。
“你怎么会不知道,用感受的也感受得到啊!”他突然觉得很别扭,一个堂堂大男人跟一个女人谈什么情呀、爱的!
“谁感受得到!你、你说你爱我?什么时候的事呀!为什么?”
他该不会是胡乱说说的吧!
想要讨她原谅,就说这些话来模糊焦点,她才不会上当。
不过……蛮动听的。
但心有旁骛的她却没有想过,祈拓为什么要费心讨她的原谅,他大可一句对不起,或用“传真”的。两人避不见面,事后一拍两散、互不相干就好了,他何必说出这些状似承诺的话……
为什么?
“你原谅我,我就告诉你。”祈拓讨价还价道。
“哪这么容易?我哭了耶!”她没打算这么快原谅他,他害她掉了那么多滴眼泪,还流了不少汗水在收拾行李,谈原谅?!哪那么容易。
但她总算忘了要想办法推开车门的这个举动。
“你为什么哭?还不是在意我说的话!”
“我才没有,你不要往自己脸贴金,我才不会为了你哭呢!”应小渝嘴硬道。
“你自己刚刚承认……”
“那是你冤枉我,你如果给人冤枉不会哭才怪。”
“我会想办法澄清。”
“那不一样,我的对象是‘番王’,讲也讲不听的。”
“那‘番王’跟‘番婆’说对不起行不行?”
“当然不行……你说我是‘番婆’?”
祈拓耸肩,“你自己说的。”
“你耍诈……”
她抡起拳头捶他好几下,他顺势将她往他的方向一拉,应小渝的身体失去平衡地跌入他的怀抱里,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的唇便被紧紧地覆住。
“对不起。”离开她的唇后,他慎重地道歉。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更快更有效的方法了。
他曾经很讨厌女人,是以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们相处,仅能戴上面具、伪装自己。
但遇上她,他所有的情绪都因她而显露真实,她所见到的,是最真实的他。
“你、放开我!我都还没有……原谅你。”
她的唇再度被堵住,他欺在她的上方,狭小的车内空间让她逃也逃不开,只得任他的唇瓣一次一次地蹂躏她。
“嗯……唔……”
应小渝的脑中全是金色的星星……昏眩是惟一的感觉,不,该还有一种酥软。
“你非原谅我不可,这很重要。”
他略微地推开她,试着不被情欲冲昏头,她的原谅与他的误解本就不该存在,但若不是这样,他没办法去深想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既矛盾又不安。因为意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