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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时间,魔物向凉阖提出交换条件,想要出门到处走走,但是凉阖没有同意。
呆籽说的越多,凉夜的心情愈发沉重,他反复琢磨呆籽口中的魔物到底是什么魔物。既然这么多年,魔物在凉宅不曾现身,也无人察觉,说明隐藏得非常隐蔽。
兴许是回到魔域的原因,这个魔物趁着凉弈身体虚弱而随之显现。
呆籽解释说,这个魔物远比爷爷半入魔状态的魔气强大得多,应该属于非常棘手的大家伙,不知是何原因会选择居住在爷爷体内。
对此,呆籽纳闷,凉夜同样纳闷,魔物何时出现,这些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居然让人浑然不觉。
凉夜深深怀疑,凉阖把凉弈带来魔域的用意,究竟为了凉弈体内的那个魔物,还是为了其它什么。
凉夜苦于头绪太少,闷闷问道:“浴池在哪儿?”
闻言,呆籽哆嗦,他偷看时被水箭击中,要不是琼浆玉液保住他,他恐怕早已一命归西,让他再去浴池,他怎么想怎么害怕。
偏偏这是寻找失踪凉弈的线索之一,呆籽咬咬牙,拼了。这次有凉夜在,两个人一起,呆籽心中比较踏实。
根据模模糊糊的印象,呆籽在偏殿后面左转转右转转,好不容易找到了浴池。
这一刻,凉阖和凉弈均不在这儿。池边,凉阖染血的里衫不见了,凉阖的外袍也不在,仅有淡红色的水缓缓升起热气。
“就是这儿?”凉夜问。
呆籽应了声。
凉夜深吸了一口气,这儿空气的气味似曾相识,凉夜若有所思,原来爷爷身上那股极淡的香气来自这儿的水,看来爷爷确实来过这儿。
蹲在池边,凉夜伸手捧起池水,细细闻了闻。
水中混入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用来疗伤效果极好,不过,药材中混杂了丝丝血气。尽管凉夜与凉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凉夜相信,这些血是凉阖的血。
诸多讯息证明,凉阖曾在这儿,凉弈也曾在这儿。凉夜不由想起在月宇殿第一次见到凉弈的场景,当时的凉弈蜷在被褥中,全身不着一物,此刻凉弈被人下了药又被掳走。
凉夜握紧了拳头,愤愤然:“凉阖,你到底要爷爷多难堪才肯罢休。”
凉夜心情不佳一目了然,呆籽小心地蹲在他旁边,迟迟不敢说话。半晌,呆籽硬着头皮问道:“我们该去哪儿找爷爷?”
呆籽的话引起了凉夜的沉思,随后,凉夜摸出一个空瓶,盛了一瓶水,交给呆籽:“记住这个味道,这种专程调制的疗伤香气十分特别,在这座魔宫之中,想必除了那个人就是爷爷了。”
接过瓶子,呆籽好奇地闻了闻,根据味道来寻找,呆籽认为小金猫这方面比自己强。可惜,小金猫胆子太小,身处魔域肯定比呆籽还害怕,更别说帮忙找人。
呆籽不由感慨凉家的人嗅觉好,以往,凉夜在他身上闻一闻就清楚他中毒了。那时呆籽才第一次得知,原来,毒是能闻到的。
两人各自携带了一瓶水,魔宫范围大,哪怕凉弈出了月宇殿也没这么快离开魔宫,凉弈此刻应当仍在这附近。奈何他们人数有限,只能采取分开寻找的方法。
“发觉危险立刻避开,别勉强。”凉夜交代。
说完,凉夜刚要走,呆籽急忙叫住了对方。呆籽拿出白玉瓶子打开之后递到凉夜跟前:“喝了这个水,在一段时间内,没人能看见你。”
凉夜一愣,顿时了然。呆籽多半是利用这个水偷听凉阖和凉弈的交谈,自己果然小看这颗种子了。
凉夜喝了几口水,呆籽担心时间不够,不停催促凉夜多喝了一些,喝得凉夜一肚子水,呆籽才满意。
“两个时辰为限,不管找没找到爷爷,都必须返回月宇殿的正殿。”凉夜说。
呆籽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凉弈身上裹了一层几乎透明的轻纱,被几人扛出了月宇殿。他本是蜷在锦被内压抑欲望,哪知身体忽然一轻,离开了被窝。
最可恶的是,这些人居然脱了他的衣服。
凉弈恨得咬牙切齿,轻纱根本什么也挡不住,他身体的变化一览无余。偏偏他浑身无力,骂人都费劲,心底火燎一般,难受至极,抽不出丝毫力气反抗。他不自在的蹭了蹭双腿,腿间的反应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
呼吸烫得几乎燃烧,凉弈厌恶这种感觉,这种事自己一个人解决就算了,为何非得把他抬出来丢人现眼。
带走他的那些人,脚程很快,转眼,凉弈到达了一处比月宇殿华丽的宫殿。众人将凉弈径直抬到床边,下一刻,凉弈被丢到一张大床之上。
凉弈心里一紧,难不成这是让他换一座宫殿换一张床睡觉的意思?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换住处的事凉阖一字未提,自己不可能突然搬出月宇殿。
那么,这些人为什么带走他?
裹在凉弈身上的轻纱散开了,露出了原本就掩不住的泛红皮肤,凉弈尴尬地往床里缩了缩,他费力的抓过锦被掩住自己燥热的身体。
面前这些魔物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得凉弈心底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鼻尖不经意间碰了碰锦被,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凉弈浑身一震,恍然大悟。他刚才就觉得这儿的感觉莫名让人怀念,直至气味拂过鼻尖,他确信,这是凉阖的味道。
小时候,他总是蜷在哥哥怀里睡觉,凉阖会搂着他护着他,紧紧抱着他,凉弈缩在对方温暖的怀抱安然入梦。曾经,他对这种气味和感觉再清楚不过。
如此说来,难道这里是凉阖的寝宫。
凉弈抬眼环顾四周,奈何眼前已然五光十色,朦朦胧胧不真切,景象就快看不清了。
他抓紧锦被,急促的喘气,他在凉宅关了几千年,所谓欲望全随着心底的痛楚与寒意坠至谷底。太久一个人的生活,他根本适应不了此刻自己身体的热度。
然而,就在这时,凉弈骤感身旁的情况不对了。
那些人开始脱衣服,准确说,是在脱掉裤子,嬉笑着打量凉弈。凉弈恍惚间听到他们在讨论,谁先来,谁收尾,随后他们呵呵的笑了一阵子。
凉弈听清楚了一句话。
在魔尊的床上轮了魔尊的弟弟,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兴奋。
凉弈口干舌燥,他热得都快糊涂了,却莫名打了一个寒战,他意识到自己面临了什么事。
他下意识朝床内躲了躲,哪知,其中一个不穿裤子的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让他往外拉。
凉弈敌不过对方的力气,顿时移至床沿,他的双手被锢在头顶,他努力地抬起脚不顾一切要踢对方,可是,立刻有两人拉住了他的脚踝,双腿大大打开,身体看得一清二楚。
又是一阵刺耳的讽刺嘲笑,凉弈的心很冷,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他抬眼狠狠地瞪着对方,咬牙切齿:“拿开你们的脏手,别碰我。”
换来的却是对方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讽刺道:“长得倒还真有几分相似。”
“放开我。”凉弈低吼,努力抗争。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们没准会稍微考虑温柔一点儿对你。”对方大笑起来,“等兄弟们乐呵够了,你可以再哭着去找你的魔尊哥哥。”
一只手在凉弈胸前乱摸,凉弈恶心的想吐,
凉弈正欲挣扎,忽感意识一淡。合眼之前,沮丧霎时涌上心头。他这一世的声誉,居然全毁在了魔域。
凉弈意识消散之前,心底轻轻喊道,哥……哥……
凉弈倒在床内顷刻间一动不动,众人好奇不已,其中一人忍不住拍了拍凉弈的脸:“不是吧,还没玩就死了。”
他话音刚落,手嗖的一声被看不见的利器削断,随即,整个身体眨眼间削成了几截,哼都哼不了一声,散成几部分落在地面。
他的死亡让剩余的人瞬间警觉,他们面面相觑:“不是说这个时间在这儿是安全的吗?”
众人摇头,根本不清楚状况。
紧接着,扯住凉弈脚踝的两人静默中散成了碎块。
剩下的人惊呆了,慌忙往外跑,没跑几步,脚没了,身体没了,脑袋没了。
抓住凉弈手腕的那人显然吓懵了,站在床沿忘了松手也忘了逃,他意外发现床上的人稍稍动了动。他的手有一丝颤抖,恐惧的偏过视线一看。
凉弈醒了。
此时的凉弈额头浮起了魔纹,双眸随之改变了颜色,凉弈一扫起初的气愤和慌乱,他神情自若,面带微笑。
凉弈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这位小哥,轻点儿,我手疼。”
那人尚未回过神,身材即刻朝四面八方散去。
心魔在床内坐起身,他淡然地牵过锦被擦了擦溅到皮肤上的血迹,他冷眼环视尸横遍野的寝宫,不屑的轻哼一声。
总有些人出门前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什么模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