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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洪不信地冷哼一声。
知道齐天洪不可能接受她的关心,陈玉欣叹口气轻轻地关上门。
“王嫂,老爷的身体怎么样?”陈玉欣一下楼,就匆忙地找王嫂,想多了解些关于齐天洪的事。
“老爷他有糖尿病,他不喜欢长期吃药,也不愿意忌口,所以身体的状况愈来愈糟,最近他不常出来走动,整天待在屋里。”
“以前不是这样吗?”
王嫂摇摇头。“以前老爷虽然走路有点不方便,不过他常拄着拐杖到院子里去走走,现在就不同了,他连下楼来吃饭都不肯又怎么会到外面去散步?话说回来也要怪文医生,老爷都一大把年纪了,他还管老爷吃的东西,叫……什么食物控制的,难怪老爷他没胃口吃饭,当然也就没体力走动喽。”
听王嫂这一说明,陈玉欣大概了解齐天洪的问题了,她心里打算着,等她离职之后有较多的时间,或许她可以试试看给他做点东西;她还记得她母亲接受化学治疗时也是胃口不好,当时她试了各种方法来引起她的食欲,也许对齐铭的爷爷也有效。打定主意后,她跟王嫂要了份医生给的食物控制单,打算找个时间好好地研究研究。
利用午休的时间,陈玉欣提出了辞职信。
“你要辞职?为什么这么突然?”陈玉欣的经理李南生听到她要辞职吓了一跳。“是因为薪水的问题吗?”
“不是的,经理。”陈玉欣一直很感谢经理对她的照顾。“经理你是知道的,我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希望能有多一点儿的时间照顾她,所以……”她只说了部分原因,因为她跟齐铭结婚的事公司的人并不知道。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再拘留你,不过你母亲身体恢复以后,你得马上回来公司哦!可别跑到别家公司去。”
“经理,谢谢你。”陈玉欣感动地说。
“我会尽快安排交接,到时候你得多费点心指导。”
“你放心,我会的。”
从经理室出来,凑巧碰到了王晶晶、张美凤和林淑华“秤不离砣”的三剑客。
“陈姐,你找经理有事呀?”俏皮的林淑华问道。
“是不是讨论年终奖金呀?透露一点儿吧!陈姐,三个月?四个月?还是半年?”王晶晶想钱就两眼发光。
“你那么关心干嘛?我们到公司不过半年,能有多少年终奖金!”张美凤嘟着嘴抱怨。
“这么说,我们领不到多少钱喽?我还寄望能利用年终奖金出国旅行呢!”林淑华一听到也垮下脸。
陈玉欣忍不住笑了。“你们三个别垂头丧气了,今年公司决定发三个月的年终资金,你们到公司半年多了,所以可以领到将近两个月的奖金,不错了吧!”
“两个月?那不是五万块吗?我可以出国去玩了那!”林淑华高兴地大叫。
“淑华,你打算去哪里?不如我们一起去?”晶晶也颇感兴趣。
“那我也要一起去。”张美凤也插上一脚。“陈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陈玉欣笑了笑。“我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辞职了,领不到年终奖金,没有钱怎么去?”她半开玩笑地回答。
“辞职?陈姐,你为什么辞职?你找到别的工作了吗?为什么没早一点告诉我们?”她们三人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你们听我说嘛!我辞职是为了家里的事,不是因为有别的工作机会,这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今天才告诉你们。”她一一回答。
“陈姐,我不喜欢你离开公司。”
“是呀!你走了,我们一定会想你的。”
“陈姐,你要跟我们保持联络哦!”
她们三人纷纷表示不舍,让陈玉欣也感染到淡淡离愁。
“你们不要这样嘛!我又不是要到什么地方去,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常常见面的,我会到公司来看你们的。”陈玉欣乐观地说。
“嗯,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常来看我们哦!”林淑华要求保证地说。
“一定,一定,到时候你们别嫌我烦就行了。”陈玉欣实在拿她们没办法。
“不会的。”张美凤嚷着。
“我们一定会竭诚欢迎你,还会把公司流传的小道消息倾囊相授,还有最精采的——凌波仙子张美凤大战千年老妖精‘污霉龟’。”王晶晶逗趣的表情,让人看了不禁会心一笑。
自从张美凤当面取笑过吴玫瑰以后,吴玫瑰就处处找她的麻烦,幸好张美凤虽是新手但做起业务来不输资深的业务员,公司对她颇为赏识,所以到现在还没让吴玫瑰得逞。
但是陈玉欣还是有些担心。“美凤,你别跟吴玫瑰斗得太厉害,怎么说她也算是你们的前辈,在公司资历又深,有什么事忍忍就过去了。”
“陈姐,我知道。只要她不来犯我,我绝不会故意去惹她的;但是如果她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对她客气的。”张美凤豪气地说。
“美凤说得对,像污霉龟这种人不能对她客气,一定要给她颜色看看!”王晶晶、林淑华两人在一旁附和。
陈玉欣知道自己是说不过她们。“唉,不管怎么样,你们别做得太过分哦,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的,陈老师!”三个人调皮地对她举手敬了个童军礼。
一转眼就快到农历春节了。
由于接任人员决定得较晚,陈玉欣又在公司待了一个多礼拜到除夕前几天才正式离职。说也奇怪,不必上班了,她反而起得早,一大清早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想想不如起来帮王嫂打扫房子。
齐家三层楼上下加起来少说也有两百多坪,就靠王嫂一个人清理,王嫂年纪也大了,平昌负责三餐和收拾一楼客厅就够她忙的了,别的地方也就顾不到了。
陈玉欣决定从贯穿三层楼间的回旋状楼梯先开始,她费力地提着水桶爬上三数,从最顶端一级一级而下擦洗栏
,时间就在努力劳动中流逝,当她擦完二、三楼之间的栏
时听到楼下有人走动的声音,她看看表——六点了!猜想是王嫂起来做早饭了,伸伸僵硬的背,她提起水绕过二楼的回廊,继续往下努力。
“你在干什么?”突然传来齐铭冷淡的声音。
陈玉欣猛抬头——齐铭穿着西装,手里提着公事包,站在楼梯的顶端,犀利、炯亮的眼神像只猎鹰追捕着猎物般的俯视她。
自从结婚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在早晨看到齐铭,起先是因为他到美国去出差,后来他回国以后,早上总是在陈玉欣上班前就出去了,晚上又回来得晚,陈玉欣根本没有机会看到他;不过她倒是在报章杂志看到了我篇关于齐铭的报导,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猜测他跟李仙蒂是否婚期将近,最近偶尔也出现他跟别的女人连袂出席社交场合的照片,后来又有报章杂志报导说他跟李仙蒂已经吹了。
不管事实真象如何,对陈玉欣都不造成影响。不能否认她跟别的女人一样,都会被齐铭危险般的魅力所吸引,但她有自知之明的,齐铭对她而言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但从小不受父亲宠爱的经验,让她学会了不要白费力气去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只会使自己伤心,给对方增加困扰。
因此她习惯了付出,不冀望回报的待人方式,只要她不在乎对方是否爱她,就不会有随之而来的失望与难过。有时陈玉欣会为李仙蒂感到难过,因为她是那么毫不掩饰地在乎齐铭,那代表着如果有一天齐铭离开了她,她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你说话呀!”她迟迟没回答,齐铭只得提高声调。
她缓缓站起身,怔仲许久才嗫嚅地道了声:“早!”
倏地,陈玉欣惊喘一声,伸手捂住了嘴,快速地越过齐铭往她的房间冲过去。
齐铭急速地闪开,诧异地盯着她奔跑的背影。她的长发散在脑后,以奇特的节奏摆动,突然他的视线被她摇曳在裙摆下的两点白皙给吸引住了,仔细一看——她竟赤裸着脚!
他的心紧缩一下,莫名地悸动着——
“碰!”一声,陈玉欣关心的碰撞声震动了他,他才发觉现在他正瞪视着空无一人的走道,他对自己每回碰见她就产生的奇怪举止感到不悦,他拧着眉刻意地收回视线,坚定地走下楼。
经过刚才她蹲坐的地方,他迟疑一下还是停了下来,原来她在擦拭楼梯的扶手跟栏
。
身后又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齐铭克制回头的冲动,听着她轻巧的足音由远而近来到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挡到你了。”她弯下身提开他腿边的水桶和抹布。
在她弯身之际,齐铭快速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