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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结果山里竟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李全更是拉着杨左连连后退,嘴里直念着将军保佑,邪鬼驱散!
看着对方眼神愈发不耐,倒是杨左一脸和气的抬手,“多谢这位公子相救,不知该如何称呼?”
“燕如!像姑娘家的名字!副将,他不是好人,咱们快走吧!”李全抢着回答,然后又真拖着杨左往山下走。
不知为何,李全讨厌极了这人,碰上他总觉得骨子里都冒着寒气,不舒服。
可杨左却愣住了,盯住那狐狸般的人,“燕如?”
“呵呵,正是在下!”那人笑得一脸的狐媚之相,山林幽暗之间却一身白衣,荧玉之光盘绕周身,似是狐火一般,照得笑颜惑人,不敢逼视。
杨左眼神一暗,“我只道能在经刻出现在此地的,必不是寻常人。只是未料到……”
“哎呀,杨副将,你和一个精怪说啥啊!就算是他救了我们恐怕也是想待会儿下肚的,咱们快跑吧!”凑到杨左耳边说着,李全这一脚又向外跨了一大步,似是躲着洪水猛兽一般。
一见那燕如居然向前一步,便又“妈呀”一声的,直拖着杨左往山下跑去。
“小心!”结果,杨左也只来得及喊出这句,便见眼前的人竟然一抹黑的直撞入那只狐儿时的怀中,被牢牢的制住。
“跑呀!你个死没良心的!再跑呀!”足下轻点,燕如使着轻功先一步截住了李全的路。拎着李全的耳边,话音娇嫩,似是情人间的撒娇一般,可他另一只手上却持着柄软剑,已牢牢的裹在李全脖子上。
稍一动便是一条红痕,触目惊心。
“呵呵,若是你再跑……”神色一变,如同山中鬼魅,冷笑着凑到李全耳边,“若你再跑……我割下你的脑袋喂狼,可好?”
“……”于是,李全便呆立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呵呵,这才乖。”抚着李全满是冷汗的脸颊,燕如红唇一嘟的亲了一口,这才冲着一旁的杨左问道。
“喂,我要他去在下家里做客,成不?”
当然不成!李全不敢说话,只能冲着杨左直眨眼,眼中哀怨满腹委屈——跟着他回家, 不被扒了皮才怪!
于是杨左颇为难的反问,“若不成呢?”
燕如媚眼如丝,闪得杨左的腰都软了,“您说呢?”
“……圣人常道,知恩图报。公子,为了答谢您的救命之恩,这小子便杀要剐要吃的,任凭公子处置!”杨左说得大义,随即竟躬身行礼,一脸凛然。转身,便连看都未看李全最后一眼,借着微光便直往山下赶去。
徒留下一眼泪汪汪的小兵,与一脸诡笑的燕如……
“嘿嘿嘿……”李全不敢说话,但笑总可以。眼眯成一条线,嘴唇却还紧抿。于是这脸远远望去便像是头黑黑的臭石头。
“嘻嘻嘻……”燕如也跟着笑,手腕一抖便撤下软剑系在自己腰上。抚着李全的脸,问,“小哥,有没有想过在下?”
摸着自己脖子,急咽口水,李全才憋出一句,“想,当然想!”
“咋想呢?”
“现在就想!”想把你给踹下崖!
“呵呵,在下真是高兴……”这整个身子就扑到李全身上,要他独自硬撑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身子,“那今晚就到在下的寒舍,一叙衷肠,小哥看如何?”
边说着,这手还边抵在李全的胸口划着圈。可这小兵却呆立原地动都不敢动,只因他觉得这燕如的指尖锐利,似是尖刀一般随时会剜了自己的心。
而燕如,似是对李全这反应全然的欣喜,笑得眼眯成一条线,手一提抓着李全,便往深山里走去。
这一路走的晃晃悠悠,似是散着小步。结果待李全回过神来,这天都黑了怕是走了一个时辰了吧?
再往前细看,却差点吓破胆!只因这燕如并未带着李全去什么草屋毛棚的,而是一个山洞。虽不大,不过点着篝火便也暖融。可李全却忤在洞口,说什么也不愿进去。
“怎么了?”
“你,不,是您真的是狐,狐仙吗?”小兵吓得腿只打哆嗦。
燕如一怔,不过看看这深山老林中满是树藤的山洞,这才了然一笑,“小哥,在下只是和你叙旧,顺便……等人的。”
“等人?”李全暗想,难不成他还想害别人?
燕如踢着李全入洞,“对,等人,在等上次救你的那位美人。”
这回换李全怔住了,“你,等将军?”
“当然!小哥你在这,那位美人必定会前来找你吧?”燕如笑得一脸春风。
顿时,“咚”的一声,李全便跪仆在地,连连哀求,“我的祖宗啊!我把您的钱还你!您就别再为难小的了,成不?”
燕如眨眼,一脸不解,“钱?”
连连颔首,“那十两银子藏在我另一件衣裳里!明个儿就给你送来,您就大人大量的放过小的吧!”
“……原来,你说这个啊……”托着下巴恍然,“你当在下只是为了那银子才一直缠着你?”
颤颤回道,“难道不是?”
“……噗……哈哈!李全啊李全,”突然,眼前的狐狸美人竟直呼李全的名字,笑得前俯后仰,“你还真是有趣啊!”
李全一听,跟着傻乐。可接下来的话,却使得这小兵眼神一敛,俨然成了另一人……
燕如说:“那江爷果然没有骗我啊。”
李全暗自捏拳,眼神凌厉,“你是谁?”
可哪知,李全只常见眼前白光一晃,再待回神之际自己右手竟被人反手一拿,牢牢扣在后背。略一使力那撕骨般的巨痛便跃然而上,煞白了李全的脸……
李全冷汗直落,却与刚才判,若两人,不愿示弱。“你究竟是谁?”全然没有下位之姿。
燕如激赏之余,这手上的力也没少下,轻轻一拧这骨节之间便发出细微“喀”声,听得人寒毛直竖。
“李全,在下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能换换吗?”
闷哼一声,李全还是问,“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江爷?”
燕如依旧笑得绚烂,“西狄逍遥侯正是在下。”其实燕姓,是西狄的国姓。
“……”顿时,小兵便没了声,燕如在后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得那人的身子,似乎在轻颤……
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声闷哼,“那……相爷真的通敌叛国了?”
燕如想了想,“如果按常理……是,你们的相爷通了敌,也叛了国。”一脸轻松的又问,“那这答案你是否满意了?”
“你来找将军,是想害他?”
突然,燕如不高兴了,他身居高位哪容一个小兵三番四次的如此逼问。可不知为何自己却也无法不回他。只因他想看看这家伙会作何反应,结果闹半天了,依旧是一个闷葫芦?真无趣!
于是,燕如不高兴了。狐狸眼中闪过一道戾光,可语气却依旧柔媚,似是情人一般凑到李全的耳边低语。“李全,咱们一个问题一只手,如何?”
“……”
“现在已是三问了,啧啧,看来在下连你的腿都得算上了。”说话之间,猛的使力,似是真打算废了李全那只手一般。
巨痛袭来,李全只觉得自己这手被扭成了一个麻花再也撑不住之际,一阵清冷之声伴着山风,从不远处缓缓飘来。
他说,“他断一臂,断你四肢。”
燕如眨眨眼,一抹诡笑一闪而逝。轻笑着松开李全,转身冲着到来之人喊道,“堂兄,您对在下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李全愕然,他抚着手不置信的瞪着眼前两人。
一妩媚一冷艳,全无相似之处。可燕如这一身“堂兄”叫得自然,而樊落,却也未加反驳……
而更令李全胆寒的是,他不知樊落是何时来的,他刚才……究竟听到多少?
番外 彼时少年
嘉和十年
毒辣的日头,似是能刮下一层皮。风中卷着黄沙,铺天盖地,仿若瞬间吞噬万物。
百人的小村子,却在这贫瘠的地中扎了根,百年不息。
“二狗子?二狗子!这死娃!跑哪去了!”一声妇人的吆喝,响彻整个小村。
不消多时,村口就漫起一阵黄烟。只见一手长脚长却顶着一颗大头,约莫七八岁的娃,随着声音扑扑的就奔了过来。
“大姨!”叫声脆响,这童音在这黄沙地中倒丝毫不减清亮。炭似的小脸上那双眼晶亮晶亮的,裂嘴一笑,一口白牙。
腰膀子比起水桶差不了分毫的妇人瞪了这娃一眼,对着那傻笑似是发不出脾气了,蹲下身用那粗手抹了抹娃的脸,“去哪了?搞成一泥人似的!”
谁知,妇人一手白面的,一抹,白的白,黄的黄,盖上底色的黑,滑稽的可笑。
不过娃倒没注意,星子似的眼扑扇的眨着,“大姨,我刚去了村口。我爹说等我生辰那天一定会请人捎东西给我的!我去等他啊!”
那妇人的手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