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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两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职员纷纷散去,有的男土也开始展开行动,出面相邀,都被邵美媚婉言谢绝。
不一会儿,会议宣就剩下于信、文晴、于惠、邵美媚四人,气氛既暖昧又尴尬。
文晴与于惠一直在低头整理文件,而对面的两人却不一样。
“陪我去吃午餐好吗?不许说有工作。”
“换言之我是必须答应啰!”
埋首整理文件的文晴,当场一怔——
他竟毫不忌讳地跟她打情骂俏!
“你看你,都下班了,还穿得西装革履的。”邵美媚说完便动手帮于信解开衣领的袖子,松开领带,拨乱他梳得贴贴服服的头发。
“你又拨乱我的头发,信不信我打你!”
“才不信呢!有胆你就打。”
邵美媚一副看扁他的样子,一手勾着于信的手臂,一手抱着文件向门口走去。经过文晴和于惠身边时,蓦然停下来。
“惠惠、文小姐,赏个脸,一起吃午餐?”听她得意的语气,摆明是公然挑畔嘛!
“是呀,一起吃饭!”于信虽也开口。但语气冷漠。
于惠正要冲口答应,却被文晴硬生生地拉住了。
“不了,不阻碍你们了,我们还有点事,你们吃得开心一点。”文晴用力握住于惠想反抗的手,私自拒绝。
“那我们就不勉强了,信,我们走吧!”
“你们俩别忙太久了,记得吃饭!”被拉出门口的于信仍不忘叮嘱两人。
两人一消失在门口,于惠便一下子挪升文晴的手,“刚才你为什么拉着我,看见那女人的风骚劲儿我就气,还恬不知耻地叫我‘惠惠’,天!我想吐……”
文晴一声不吭地,仍自顾收拾文件。
“天,你怎么可以一点也不在乎,那是你丈夫耶!那女人抢走了你丈夫,你丈夫耶,你就这样由她去,你还是不是女人来的?”于惠实在气不过。
“不然你以为我可以怎样”文晴反问。
“把他抢回来呀!”于惠答得何等理所当然。
“我有这样的资格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惠不明反问。
“就是这个意思。”文晴耸耸肩,不作解释,亦不想再耗下去,抱着文件独自回办公室。
于惠直觉一定有事发生,究竟是什么事?
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文晴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瘫在地上,怪不得他不需要她这个妻子履行义务了,原来早有人代劳了;怪不得问也不用问一句便答应了她的离婚要求,原来他早已需要,想想自己也真够善解人意,人家也不必开口,她便不知不觉地为人家效劳了,好一个贤内助。
文晴手握成拳,让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试图转嫁那份撕心裂肺的痛。
她可以忍受他的不爱,但绝不能忍受他的欺骗、背叛。
她曾是那么信任他,从不怀疑他不在妻子身边的他会不会拈花惹草,而是一味地想,远在他方的他忙不忙,孤不孤独,有没有想家……有时恨不得自己身上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看看他,陪陪他。
看来这一切又是她的一厢情愿了,人家不是过得挺好的吗,终日有美人相伴,也难怪会乐不思蜀,把家都忘了回。
“哈!哈!”文晴干笑两声, “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啊。”
“傻呼呼地被人骗了五年,五年,哈!哈!”笑声中夹杂的空洞凄凉,让人心酸。
第三章
傍晚时分,“文衡”的办公大楼已静寂下来,员工们都基本上下班了,但身为总经理的于信仍然坐在办公室里。
偌大的办公室内,就只有—张松木办公桌,两个文件架,以及一组真皮沙发,便再无其它,正如他的人,除了家庭事业便再无其它了。
于信坐在办公桌前,手握着钢笔,看着桌上的文件,这是一份离婚书,他的脸上是一贯的木无表情,仿佛这一份是无数上呈文件中的一份,而他要做的只是批阅,认为可行的便签字。
正当他要下笔的时候,门蓦然打开,于惠闯了进来,于信赶快把离婚书遮起来,并不想让妹妹知道。
“哥,你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于惠劈头就是一句,毫不考虑一下别人是否知道他问什么。
幸好干信早已习惯了这一种“兴师问罪”,所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你是说美媚吗?”
“她只是你的助手那么简单吗?”
好容易逮到一个问明究竟的机会,她当然要问得一清二楚。
“她还是我的好朋友。”
“是什么性质的朋友?”他答得太模棱两可了。
“如果我告诉你,她的男朋友是博文,那你认为她对我还会不会有非分之想。”
“不会,傅博文有十足的媚力,能让他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那还有什么问题吗?”于信笑问。
“我走了!”
于惠转身便走,刚好与邵美媚碰个正着。
“Hello!”邵美媚热情地向于惠打招呼,而于惠则毫不热络地还她一个冷服,“该死的傅博文,该死的博博文的女人!”干惠暗咒,“全都不是好东西!”
“她怎么了,你骂她啦?”邵美媚一面疑惑地问。
“我这妹妹是有点怪,你不必在意。”就连他也拿她没办法。
于信抽出离婚书,利落地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搁在一旁。
“这是——”
于信耸耸肩,笑了笑显得无关紧要,径自取其它文件,没有留意身后的邵美媚脸上浓浓的笑意。
“你终于想通了!”邵美媚冷不防在后面抱住于佰,吓了他一跳。
“我好高兴啊,你知道吗?”
邵美媚还不时用脸磨蹭着于信的背,显得极其亲呢,就连于信也觉得这似乎太过火了。
“我没人要了,你还高兴,枉我白疼你了!”
于信乘机挣脱了她的双手,可没走几步,她又圈上他的腰,把脸搁到他的胸前。
“谁说没人要的,我要,我要你一辈子,一辈子。”
“你这句话可别让博文听见,要不然他以为我这个做哥哥的拐走了他的好老婆,那时我可要大难临头
于信仍是一贯的逗趣,没有探思那若隐若现的意外之意。
“我不要做别人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妻子,于信的妻子。”邵美媚正经八百地宣布,眼内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于信刹时间惊诧,再也笑不出。
不等于信有任何反应,邵美媚快速地烙上自己的吻,决定用行动来表明心迹,她深信这比她讲千句万句更具实在章义。
灵动的丁香小舌如水蛇般滑进于信因错愕而微张的嘴里,恣意挑逗,动作煽情火辣,直想与这舌尖的主人共舞缠绵。
“你们够了吗?”鬼魅般的声膏同时飘进两人的耳内,使两人闪电般的分开。
于信微喘着望着门口的文晴,眼内因慌张而瞪大。
“文小姐,怎么这么巧?”邵美媚不但不慌,还从容自若地整了整衣领,弄了弄衣摆,弦外之音,让人忽略也难。
“是呀!好巧,我只是来拿一样东西,想不到——”文晴冷冷地望了望两人,轻蔑地笑了。
“是这个吗?”邵美媚扬了扬手中签好的离婚书,自鸣得意,“我真替天下的黄金单身汉高兴,能有机会得到美名远播的‘文衡’经理垂青,真是三生有幸。”
“是吗?”文晴虚应,纤手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离婚书,显得漫不经心,“可是,很抱歉,我恐怕要叫你扫兴了。”
话音一落,文晴手中的离婚书已变成二份,四份,八份……邵美媚当场就怔住了,于信也不例外,
“我现在没心情,就这样!”
文晴拍了拍尚有点纸屑的手,耸肩道,仿佛刚刚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以为这是一桩小事,你说没心情就不干……”
“你没意见的,对吧?”文晴径自问当事人,他一定会答应的,如她所料,他木然地点了点头。
男人心虚的时候,都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邵小姐,如果方便的话,请出去一下,我和我的‘丈夫’有重要的私事要谈。”
“你——”邵美媚望了望一动不动的于信,又望望存心戏弄的文晴,气得说不出话来。
文晴自是无心欣赏她的“可爱”模样。蒙上寒霜的眼自始至终紧锁着于信唇上那个刺目的口红印,它是何等的讽刺,望着干信的眼神也越加冷冽。她慢慢地从桌上抽出面纸,走到他面前,静静地帮他擦拭,冷冻的气息绕着两人的周围,冷得于信打了个冷颤。
被晾在一边的邵美媚老羞成怒,美丽的脸蛋也严重扭曲,却怎么也不敢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