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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雅夫,你混蛋!”
他为什么不能让一切在最好的时候结束?为什么还要出来插一脚,让她知道他的真面目原来是个以征服女人为乐的花花公子!
她现在觉得那一夜真的很让人作呕!他怎么有法子装得那么深情款款?
她的心好痛、痛得像被人射杀了千次,心脏千疮百孔,她却死不了、无法解脱,只能睁着眼,咬牙捱着痛。
好痛、好可怜、好想哭——
季怜揉着眼睛,一声忍不住的呜咽己经滑出唇边、她重重咬住唇,不停地用手背拂去一颗颗的泪水。
她的视线模糊了,只能看见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哭到直不起身。
不许哭,妈妈这时候八成还在看电视,她不能让妈妈担心。
季怜忍着泪水,缓缓地走出电梯。她在电梯门口足足站了五分钟,并为自己的红鼻子补了个自然妆,才状甚自然地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妈妈的笑语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惊讶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家里有客人!
“你一定是骗我,哪有人那样开车的——”妈妈仍然在关,笑得好开心、笑得就像她小时候的妈妈一样开朗。
“伯母,我没骗你。意大利开车的人真的都是疯子,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也绝对会下来骂电线杆怎么不会往旁边站一点。”
蓦地,一个季怜再熟悉不过的男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蓝雅夫!
一股怒火冲上季怜的脑门,她重重地关上大门。那巨大的声响,让屋内的谈笑声顿时打住了。
她板起脸,凶神恶煞似地走进客厅。
蓝雅夫正坐在她妈妈的身边,一脸好女婿的乖乖表情。
“你回来了。”蓝雅夫笑着说道,故意忽略季怜的眼神有多么地想置他于死地。
“你给我滚出去!”
季怜二话不说,拽着他的手臂就把他往门口拖。
“小怜,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就算小俩口吵架了,也不可以这么粗鲁啊。”刘美娥急忙忙地起身劝架。
小俩口?!季怜推不动蓝雅夫,手指遂直接拧上他的手臂。
“你和我妈说了什么?”她大吼出声,指尖使力拧着他的肌肉,拧到他脸色大变。
“我跟伯母说,我今晚说错话,得罪了你。你不理我,我只好追到你家来登门道歉了。”
蓝雅夫嘴角抽搐着,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要不是男子气概作祟,要不是知道她此时气得想捅他两刀,所以他该给她一个发泄的管道,他可能会痛哭失声!
老天,她根本是想挖出他的肉麻!
“那你有没有告诉我妈,说你是个爱情骗子,专门欺骗女人的感情。”她陡地松开手,完全无法阻止自己像个泼妇一样地猛推着他的后背。“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个骗子。”
被人当成猎物的屈辱感与识人不清的悲伤还在心头飘浮尚未沉淀,他居然还妄想要再耍她一次,门儿都没有!
“我没有骗你。”他握住她的手臂,从她脸上的狂乱神态,不难知道她有多难过。
他看了一眼那只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只希望那里头的东西真能救他一命,让他再多一些时间能挽回她。
“我不想听你的谎话连篇,你给我滚出去,你听不懂人话吗?”她脸色铁青地斥喝道。
“唉呀,你别这么生气啊……你吃晚饭了吗?妈用麻油煎个蛋给你吃,你最近气色很差。”刘美娥试着想缓和气氛。
“妈,你不用帮这个混蛋打圆场,我已经看透他的真面目了。季怜气到全身发抖,她指着他的鼻子,用最恶毒的眼神瞪着他。
“我带来了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他拎起那只牛皮纸袋,对于被她仇视一事,感到极端的不舒服。
他这辈子还没被哪个人这么深恶痛绝过。他现在理解到她有多痛恨那种对爱情不忠贞的男人了。
“什么证据?”她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一眼他所谓的证据。
“那些被你糟蹋过的女人写一封陈情书,说她们和你是清白的——是这样吗?蓝大花花公子。”
“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起话来,居然这么尖酸刻薄。”蓝雅夫眉一挑,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的张牙舞爪。
“你如果再不离开,我还可以更刻薄十倍。”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敢相信他的唇边居然还浮起了一个笑容。
敢情他是觉得她对他太客气了吗?季怜顺手抄起墙角的扫帚,引起妈妈的惊呼。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刘美娥抢过扫帚,急忙看向蓝雅夫。“你不是说拿了东西来要跟季怜解释吗?”
“我晚上说的那句'只要是我想达到的目标,没有一次失败的',指的真的是我的另一份投资工作。”蓝雅夫急忙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本帐簿,一个箭步走到季怜面前,逐一翻阅让她看个仔细。
“我计划在二十六岁的时候要存下第一个一百万,然后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股市投资报酬率来增长我的财富。”蓝雅夫流畅地说出他的台词,望着她翻着帐簿的脸色由惊讶到惊吓、从惊吓到不敢置信。“这些目标我全都达成了。我目前存款有三百万而且累积的速度只会愈来愈快。复利的赚钱法有多惊人,你不会不懂。等到我三十五岁的时候,我的身价绝对不会太差。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曾失败过。”
蓝雅夫战战兢兢地把帐簿塞到她手里,只求她千万别检查帐本封面那个伪造得不大成功的姓名条。他可是动用了一堆关系,才求来这么一本陌生外国有为青年的理财帐簿。
季怜瞪着帐簿内那堆进进出出的金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双膝一软,整个人倒入了沙发里。她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又恍神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帐簿——
他不是个风流浪子,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他的银行存款甚至比她的还多上一堆。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像一场蹩脚的肥皂剧。而她则是一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是糊涂到让所有的观众都觉得好笑的女主角。
“伯母,你去帮小怜煎个麻油蛋好了,她看来很虚弱。”蓝雅夫对伯母礼貌地微笑着。
他需要单独和季怜谈谈。
“好、好好……”刘美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热心地问他:“你要不要也来一颗?”
“好。”蓝雅夫从善如流地点头。
“小怜啊,雅夫人很好,你不要再欺负人家了。”刘美娥进厨房前,不忘再交代一声。
“是啊,我是不该再欺负你了。”季怜把帐簿放回他的手里,勉强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一想到他今晚在游泳池边,被她堵到哑口无言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已差劲无比。
“你是因为太在意我,所以才会反应那么剧烈,不是吗?”蓝雅夫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缩回手。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她无法保持自己声音的平稳,只好努力地说一些听起来很坚定的话。“但是,我们之间的结局还是不可能改变的。”
他坐到她身边,伸臂揽住她的肩。
“别动,让我这样静静地靠着你,你也静静地听我说——”他仗着身高的优势,用下颚抵住了她的发顶,不许她挣扎,就这么把她牢牢地搂在他的体温里。“就三分钟,好吗?”
她咬紧唇,一颗心还在震惊之中,哪说得出拒绝的话。
“我当然不相信固执如你,会在我把今晚的误会解释清楚之后,就突然间顿悟、改变想法,而不再对金柏丽母女进行报复。他呼吸着她带着玫瑰香的发丝,倾身轻吻了下她的耳廓。
季怜轻颤了下身子,却没有拒绝他的亲密举动。这个男人好到超乎她的想像,他好到两度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局面之中啊!
“那你来做什么?”她沙哑地问道:心跳忽快忽慢。
“我来,是因为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找真的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让你伤心。”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
她瞪了他一眼,瞪得泪眼婆娑。她讨厌他!她真的不想再掉眼泪了,她讨厌自己泪汪汪的窝囊样。
所以,她很快地别过头,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
一个条件优秀如他的男人,不该如此深情的,否则就应该被放到博物馆里当成奇珍异兽展览的。
再不然,他至少该配上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
季怜的胃部卷起一阵揪结,她掐紧自己的拳头,甚至不能忍受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想法。
“我还没把第二件事说完。”他的手如影随形地转过她的脸庞,让她凝眸里的泪光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