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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已,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洗把脸,好好听课吧。”
姚忆终究是一个理智大于情感的成熟的女生,她似乎把我的话听了进去,于是把那张纸条丢进了桌洞里,拿出试卷开始听课。
上完一节课还有下一节,做完一张试卷还有无数张等着你,这就是高三,马不停蹄的学习节奏让你很难腾出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如果走神,就是以自己的前途作为赌注。姚忆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她和迟早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早晨给迟早买早饭,中午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晚饭则是跟我们三个一起吃,下了晚自习一起走到宿舍楼下然后分开,生活平静如常,那天的爆发和追问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渐渐的,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迟早大概也是这样觉得的,直到两个星期以后,姚忆很惊慌的对我说,“那张纸条不见了!怎么办!”
“什么纸条?”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两个星期以前咱俩上课传了一半,你让我学习别想太多的那张啊!”姚忆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明明放在钱包里的!怎么不见了!”
“应该……没关系吧,没有出现主语,都是代词和英文名字,就算被别人拿了,也不知道我们在说谁。”
“可是……可是我是放在钱包里的,竟然会不见了,拿的人没有把里面的钱一并拿走,只拿走了那张并不值钱而且语意不明的纸条,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你拿钱的时候不小心调出来了?”
“不可能!我把它很小心的折好,放在钱包中间的夹层里,外面有拉锁。”
“你别担心,我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会不会是你忘记把拉锁拉上,所以哪一次你掏钱的时候它不小心掉出来了?”
姚忆咬了咬嘴唇,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自习,姜老师值班,教室里很安静,除了大家唰唰的翻书声和奋笔疾书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其他声响。姜老师的脚步很轻,他走到我身旁,敲了敲我的桌子,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没有想到姜老师是为那张纸条来的。
“有人写了匿名信给我,说姚忆和迟早早恋,严重影响了周围同学日常的学习和生活。”姜老师举起一张打印出来的A4纸,把那张纸条递到了我的面前,“这张纸条是随着匿名信一起放在我桌子上的,我认出了上面字迹,一个是姚忆的,另一个是你的。”
“是。”我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纠结成一团乱麻。
“姚忆和迟早的事情我不瞎不聋,就算没有这封信,我也心中有数,之所以没有找他们两个还有他们的家长谈话,是因为他们的学习成绩还算稳定,我不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因为别的事情影响他们的心情,让他们像惊弓之鸟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姜老师扬了扬手里的纸条,“这个Shirley,是谁?”
“姜老师,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打定主意死扛到底,低下头盯着姜老师的皮鞋,不再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这种孩子,两年前能够为了姚忆从主任的手里把纸条抢过来吃了,两年后更加不可能出卖他们。可是,裴佩,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高三的时候还在纠结这些幼稚的感情问题,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作为他们的朋友,认为这样就是对他们好?”
姜老师所用的“幼稚”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直的插入了我的内心。
似乎在大人眼中,我们只是“孩子”,我们冲动,任性,不能为自己的前途负责,从我们本人连带着我们的感情都是幼稚和不值得尊重的。
我恼怒不已,却只能默默的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毕竟,跟老师死磕没有任何好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那我就和这个翻别人钱包,又写匿名信的小人一样卑鄙了。”我轻轻一笑。
“如果早生七八十年,你绝对是宁死不屈的又一个‘刘胡兰’。”姜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全身戒备,我今天找你出来,没打算从你这里套出什么话来,我了解你的为人,知道就算他们本人跟我开口承认,你也不可能把别人的事情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也不打算去追究什么了,现在是高三,一切还是以保证你们的心情平和为重,如果他们能不影响成绩,都保送了好的大学不用参加高考,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去揭别人的伤疤?我找你来,只是希望你多劝劝姚忆,要她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虽然她的成绩很优秀,又有化学一等奖在手,但是高三这种关键时刻,所有人都是全力以赴一日千里,稍有懈怠就意味着不进则退。知道吗?”
我用力的点头,从来没觉得姜老师何时有现在这样明理又可爱过。
那次谈话成了我和姜老师之间的秘密,他不说,我当然也不可能主动说出来。
只是,我的心底突然绷紧了一根弦。
我知道,就在姚忆的周围,有一个人正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她,时刻准备抓她的小辫子。这个人动机不明,手段未知,防不胜防,这样的情节和感觉是如此的熟悉,让我忍不住的想起了当初处心积虑利用自己的表弟司祺来挑拨和陷害我们几个的徐慧。
十月份的时候,我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租了一间一居室。
一中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时熄灯,就连高三也不例外,走廊里还有舍管来回溜达查寝,如果发现有谁说话或者用手电和充电台灯看书,就会扣分。这一毫无人性的野蛮校规大大缩短了我们的学习时间。我的家距离学校太远,坐地铁需要倒三班,中间横跨好几个区,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搬家那天,姚忆、杨絮、彭姗姗、迟早都被我叫来当苦力,迟早负责帮我扛那两大箱最重的书,累的气喘吁吁,甫一进屋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扔,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地板都上下颤了一颤,整个人横尸在沙发上冲我嚷嚷道,“你这里装了铅块是不是?怎么那么沉啊!”
原本空空荡荡的屋子瞬间变得充满了“人气”,大家坐的坐躺的躺,我则负责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分给他们。
“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安全吗?不怕有坏人?”彭姗姗四下打量,担心的问道。
“有什么不安全的。”我说。随后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话——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恰恰就是最坏的“坏人”。
中午,我开火炒了几个菜给他们吃,平时在家里就时常给妈妈打下手的杨絮也来厨房里帮忙。她切菜的时候动作熟练,切出来的丝细而均匀,一看就不是一日之功。
“好漂亮。”干活的时候我撸起了袖子,杨絮因而注意到了霍思燕送给我的那条刻着名字的钛钢手环。
自从戴上它后,我便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亚菲的和曼卿的我都已经送给了她们,当时两个人都是一边欣喜一边忍不住心酸,戴上之后反复打量爱不释手。
倒不是因为这礼物多么价值连城或者精美绝伦,而在于它的意义,在于赠物人的心,在于这上面的字是她一笔一划亲自焊上去的。
“嗯,朋友送的。”我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难掩的兴奋与得意。
“是……Shirley?”
我蓦地一惊,有些结巴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迟早一直在盯着你的手环发呆。”杨絮把头发挽到耳后,笑得云淡风轻,“我再联想到那天在音像店里迟早的反应,就猜到大概了。”
厨房里顿时静默了下来,我们谁都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直到姚忆蹦蹦跳跳的推门进来问我们还要多久,杨絮嗔怪的说,“不动手就知道催。”然后端着刚刚出锅的可乐鸡翅走出厨房,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就是觉得隐隐的不安。方才杨絮神色间透露出的对迟早的关切便是所有不安感的源头。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从心底跳了出来。
会不会是杨絮写了那封匿名信?毕竟,她喜欢迟早,这是我一早就看出来的事情。
这种猜测甫一冒出来,我的心底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杨絮和你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能不相信她的人品?你怎么能这样怀疑她?
我用力甩了甩头,强压下所有的猜测和疑惑,端起刚刚出锅正冒着热气的蚝油生菜推门走了出去。
第七十章 男祸水再掀波澜(2)
距离杨絮承认自己喜欢迟早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这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