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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个午后,听着流泻的音乐声,坐在那个幽静的茶吧里。
那首歌是我在读研期间,一度非常爱听的歌,The Color of the Night。 you and I moving in the dark bodies close but soul apart shadowed smiles and secrets unrevealed I need to know the way you feel……
Im waiting for you Im standing in the night but you hide behind the color of the night please come out from the color of the night (歌曲名:The Color of The Night;歌手:lauren christy)(夜色你我行走在黑夜中是如此的靠近然而心却离得如此的远神秘的微笑和掩藏的秘密我想知道你的感受……
我想要的只是再一次在光亮处好好地端详你但你却总是藏在夜色的背后请不要再隐藏在夜色里)
当初就是莫名地喜欢这首歌,喜欢它的歌词、它的意境、它的……
如今,隔了这么长时间,又听到这首歌,恍若隔世。
我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终于沙沙端起那个小小的茶杯,接着却很快又放了下去。她抬起头看着我,斟字酌句地问:“汐汐,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看着她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微笑着替她接过话头:“你是想要问我,知不知道秦子默秦律师现在也在C市对不对?”
夏言也好,沙沙也好,包括唐少麟也好,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总是一副吞吞吐吐情非得以的样子。
她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过了半天,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有没有……”
我点点头,淡淡一笑,“我见过他。”又加了一句,“经常。”
我喝了一口茶,垂下眼,看着茶叶尖在杯中优雅地旋转、舒展开来,“因为,现在的秦子默律师,是我同事的男朋友。”我抬头看向沙沙,仍然微笑,“而且,那个女孩子美丽善良,他们很相衬。”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妙因的父亲,竟然是C市的一个领导,难得她不骄不矜。
沙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良久沉默。
半晌,沙沙低低地说了一句:“汐汐,我还以为……”她美丽的脸上满是惆怅,缓缓地摇了摇头之后,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子默哥哥……”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满是对我的心疼和深深的无奈。
我心里一阵感动,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吧,我最近忙着练功呢,功课那么紧,哪有空想什么别的事情,你尽管把心放到太平洋去。”
我不想让沙沙为我担心。这样,我会更歉疚。
沙沙还是有点担忧地说:“汐汐……”
我仍然微笑着,“沙沙你放心,我没事的。”
她看着我,将信将疑了半天,最后还是再三对我说:“汐汐,记得我上次电话里跟你说的,唐少麟很好,你一定要好好考虑。”
自从她知道唐少麟回来以后,自告奋勇地充当唐氏说客,三天两头打电话给我,翻来覆去地总离不开这句话。
她是真的,非常非常关心我。于是,我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朝她翻了个大白眼,“光知道说我,你自己呢?”我细细观察着她,“汪方不也很好,你怎么不考虑?”
她轻咳一声,神情居然开始有点忸怩。大大的不对。杜沙沙一向在我面前无所遁形,从来都是。
想当初在幼儿园的时候,我还很阿莎力地天天领她去上厕所呢!
她在我面前,还能有什么花招好耍?
于是我诡笑着凑近她,“杜沙沙小姐,赶快从实招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高中那年她盘问我的话,我原封不动地又还给她。
她居然很难得地脸红了。
我故意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就连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沙沙妹妹,都要弃我而去了,5555555……”我假哭,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去死啦你,”她纤纤手指在我臂上死命一掐,笑嗔着,然后看了看腕表,“时间快到了,我要去录节目,你再坐会儿。”
说完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即便这样,临走时还不忘付钱。我的这些朋友,永远都是最好的。
我笑看着沙沙纤细的人影奔出去,奔到一辆轿车前,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旋即就下车来迎她——是汪方。
我笑着注视他们,沙沙跟他说了些什么,汪方朝我所在方向看,朝我挥手,我也朝他挥手,并且比了个V字形。加油啊,老兄。
他了解地朝我拱拱手,细心地将沙沙送进车。
车很快开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儿,继续微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沙沙,我可爱的小妹妹,终于也找到好的归宿了,我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第十五章 灯火阑珊
出了茶馆的门,我的脸上仍然带着笑。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给唐少麟打了个电话。他今天下午开会,晚上还要做一个讲座的主持人。
我打过去的时候,好像会议刚结束。一片嘈杂声中,他问我:“见到沙沙了吗?”
我微笑,“嗯,刚从茶馆出来。”
他感觉到我的好心情,笑道:“怎么这么开心?”
我吐吐舌头,不答他。
突然,想起来他在电话那头根本看不见,忙又开口:“少麟,我现在在街上逛着呢,看有什么好买的,顺便去给你看看衣服。”
从回校以后,他就一直很忙,几乎没空逛街。
他沉吟了片刻,轻松地笑道:“你自己先慢慢逛着,回来后记得打电话给我。”
然后照例嘱咐我,注意安全,过马路要看红绿灯。
我站在街头,看着面前来来去去的人流,听着他的叮嘱,心中一阵温暖,“嗯,一会儿我再跟你联系。”又说了几句,我挂了电话。
然后,在初秋午后慵懒的阳光中,静静地穿越马路。
在商场里逛了半天,收获颇丰。我在男士专柜区给唐少麟买了一件休闲西装,一件风衣,一条裤子。一八三的标准身材,很好买衣服。而且,反正他穿什么都不难看。
给自己买了一件休闲毛衣,看着喜欢,没有缘由,就买下了。给大姐也捎了一根发簪,她向来都喜欢这种复古的东西。
等我拎着大包小包的服装袋,走出商场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走到马路上,我左顾右盼了一下,没有出租车,于是决定到马路对面去坐地铁返校,不过地铁站还在前面,要走一段路。
我穿过马路,可能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马路上的人不多。
走到对面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心里微微一动,斜右方那个气派非凡的建筑物的三层,有个大幅标牌:P。Jensen律师事务所。
C市大名鼎鼎的一家事务所,以动作快而嘴巴紧闻名,生意极其兴隆。所以其上报率,如本地房产,日日看涨。
我只是注视了片刻,便转过头来,安静地继续往前走去。
我一边心不在焉地走着,一边有些费力地在随身的包里掏着硬币。
突然我听到斜对面马路一声大叫,穿越了我的耳膜:“Chinese Doll……”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一个张牙舞爪的洋鬼子兴冲冲地朝我跑过来。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啊,他在叫谁?
看着他兴高采烈气势昂扬地向我跑来,我有点害怕,不会是神经病吧?我还小,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连国都没出过呢,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我急急忙忙想走开。
可是洋鬼子的目标显然是我,他极其兴奋地指点着我:“you、you、you,chinese doll……”
真的是神经病,而且高度近视,哪有人指着一个二十五六岁高龄的女人大叫中国娃娃的,除非脑壳坏掉了。
我更害怕,急欲想跑。
他一把拽住我,朝他身后大叫:“Richard,come on,come on,your girlfriend is here。”
(理查德,快来,快来,你女朋友在这儿呢。)
真的是神经病啊,居然还当街替别人乱认女朋友,我挣脱不开,急得都想哭了。
有人走近,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而且似乎有点熟悉,我抬头一看,惊住了。
秦子默。
他正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在我手上的男装袋上一掠而过,而且一把就把洋鬼子的禄山之爪拍掉了。
我是真的真的,完全愣住了。
洋鬼子依然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秦子默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乖乖闭嘴了。
秦子默淡淡地说:“给你介绍一下,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