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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使来临的那一夏
作者:陆观澜
内容简介:
那年的那个夏天,坚强倔强又爱自由的林汐,青春美丽、绚烂夺目的杜沙沙,清冷晶澈、秀外慧中的秦子默,脾气暴躁的天才少年唐少麟,在菁菁校园中相遇了。十六岁至二十岁的那一段青春年华史中,他们的生命和感情纠缠在一起。当青梅竹马、如胶似漆的友谊无迹可寻时,爱情却如春花般灿烂芬芳,下一刻,却又被亲情杀个措手不及。
一本书所牵出的跨越七载的校园爱情。 年少的懵懂爱恋,七年云烟浮流水,往事的羁绊,现实的无奈,尝尽漫长的痛,跨越千山万水,他们能不能在一起……
正文
楔 子
C大,九月。
秋风送爽,天高云淡。
在大学校园里,新的学期又即将开始。
但是,今年的这个九月,于我而言,意义不同以往。
因为,我,林汐,G大最最最新鲜出炉的研究生,早在流火七月,就已经收拾行李、挥别旧友,离开了我生活了整整七年的母校。
现在的我,是邻省C大一名普普通通的经济系老师。
C大校园和我的母校G大很像:教学楼、林荫道、宿舍区,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但与G大相比,C大更加依山傍水,层层叠翠,紧挨着我们宿舍的,就是一片郁郁树林,和大学时代我宿舍旁的小竹林异曲同工,那些偶尔跳上窗台的小鸟,同样唧唧喳喳,无限生机。
一日午后,我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毕业前夕导师和师母的话,再次涌上心头。
素来治学严谨的导师照例嘱咐我“以事业为重”,要继续努力,报效社会。
而快人快语的师母呢,第一千零一次的,不忘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林汐,以前那些就不提了,上次我给你介绍的关医生,到底哪儿不好?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看看你……”
我暗自叹气。一往情深?那个戴着厚厚镜片的医学博士根本就是怀才不遇,想找个听众来演讲他的冠心病医治心得好不好。
师母看我不做声,接着追问:“林汐,你暂时还不想当灭绝师太吧?”指的是读博。
我摇头,“不想,我要向师母学习,做博士‘后’。”
师母眼一眯,笑得心有戚戚焉,“嗯,女人学得再好,不如嫁得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语大不谬也。
想到这儿,我不禁微微一笑。
我的目光一转,投向窗外那条长长的林荫道。这条林荫道,跟七年前的那条——真的,好像……
阳光从树叶间散散泻落,斑驳陆离,来来往往的,是涌动的人潮。
我几乎闻到了树叶的清香。
我几乎听到了当年自己那清脆的,无忧无虑的笑声。
我几乎看到了自己追逐打闹的身影,和身旁笑着躲闪的那个人……
还有那首曾经最爱的,橄榄般青涩的小诗——记得当年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吹树梢鸟儿叫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七年过去了,仍历历在目。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些回忆,连同枫叶之国的——那个人,都已经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
恍若前生,恍若一梦。
沙沙也曾不止一次劝我,过去就算了。
人生好比读书,应该断句、转行,就此揭开新的一页。
又一日,夕阳西下,烟波浩淼。
我一人独立在长江边上,看着遥遥天际一线间的苍茫和来来往往的船只,竟然一时失神。
我的眼前,蓦地闪过一双清冷但闪动笑意的双眸,我仿佛听到一声莫可奈何的、带着些微叹息的笑,和一个略带宠溺的年轻的声音:“汐汐,你这样的天分,也可以来游泳吗?”
我站在那儿,站在那片夕阳中,继续恍惚。
一时间,我几乎又快沉溺于那些如烟往事中……
突然,我惊醒过来,甩甩头,再甩甩头。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第一章 往事如歌
我当老师的第一个新学期终于开始了。
菜鸟一只的我,时间表很快就被排得满满当当的:开新课,听老教师上课,带班级辅导员……几番折腾下来,只有一个字来形容的感觉:累!
按惯例,我带领学生们参观完校园,再带着他们办完诸如助学贷款、分配宿舍、上网选课之类的琐事之后,疲惫之余,将手一挥,“自由活动!”
但是,求知欲极强的某些学生既不怕我,也不肯放过我,每逢周末晚上,经常跑来我宿舍闲磕牙。
因此,我的宿舍,一到周末,经常是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这些年方十八九岁的学生们,毫不拘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班里班外的事,或者八卦地跟我打听这打听那。
某甲一脸狡黠地坏笑,冲着我直截了当地问:“老师,你今年多大?有男朋友了吗?”
某乙极期盼地看着我,“老师,我们学校的学生能不能结婚?xx学校是可以的哦。”
某丙的表情很旧社会,“老师,大学生活跟我想象的一点都不同,我想退学去创业!”
……
呃?我听着这些千奇百怪的问题,看着他们青春坦然而毫不作伪的脸庞,一笑之余,不免感慨:真的,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我心底蓦地一惊。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境居然隐隐透出如此的苍凉?!
又一个周末,晚上十点钟左右,好不容易送走一拨学生,我挪了挪几近麻木的双腿,捶了捶腰,又瞥了一眼戴着耳机和在上海做博士后的老公QQ聊天、任学生来来去去、半天我自岿然不动的大姐,心中一声叹息:幸福总是相似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同。
大姐是我的室友,芳名戴洁,跟我同一时间应聘到C大任教。她是拿了名校博士学位的外国文学专业的高才生,山东人,个子高挑,典型的美貌与智慧并重的高知女性。更重要的是,大姐在学业上孜孜不倦之余,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一个同样优秀搞计算机的老公刘滨。
遥想当年,二人同在一个美丽海滨城市的一所学校里读本科,刘滨高大姐一届,可算素昧平生,但却在毕业离校、要跨上开往火车站的校车前一个小时,刘滨一眼相中来往的人潮中,气质脱俗、安安静静地捧着书走路的大姐,计算机人的天性发挥无遗:稳、准、狠。他当机立断,气喘吁吁地飞速跑到大姐眼前,“嗖嗖嗖”掏出一张纸,一撕两半,很快在其中一张上写下姓名、电话号码、QQ号、个人主页、地址,递给大姐,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的——”
大姐懵懵懂懂地看着面前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男生,懵懵懂懂地从他手上接过纸条,再懵懵懂懂地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之后,大姐曾经一度痛心疾首扼腕不已:一向清高自律的外国文学之花就这样插在了牛粪上……她痛定思痛,将所有这一切,归咎于前一天晚上赶作业晚睡精神不济,而被宵小之辈运用“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理论就此一举攻陷。
我知道,大姐是真动了心,要不然,她不会坚贞不贰地苦守了牛郎织女的生活这么多年,每到夜晚来临就精神百倍,五指禅功更是不噼噼啪啪练到半夜绝不会停,功力一天比一天精进。
不一会儿,电话铃响,我去接:“请问找哪位?”
半晌默然,我以为打错了,正想挂,对方又说话了:“林汐,是我——夏言。”
我一愣,“夏言?”有些艰难地问,“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那么多年不见了,他就仿佛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一般。当年,我刻意断绝了除沙沙之外的几乎一切联系,就是因为不想太过沉溺于过往,但是,夏言……连同他所联结的种种有关过往的记忆,蓦地又涌上心头,还有,还有那个人……
电话那端轻描淡写地道:“沙沙告诉我的。”
我不自觉地微微松了一口气,沙沙,这只披着人皮的鹦鹉——到处学舌。
杜沙沙是我从小到大正正宗宗如假包换、香港人谓之“老死”的手帕交,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再到大学,十八九年,我们都厮混在一起,一直到她大学毕业那年弃我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校园去社会上拳打脚踢大展宏图。当年的这个G大高才生,如今已是C市——这个J省省会城市的晚间英语新闻播音员,外带市政府领导的御用英文翻译,标标准准的白领丽人,风光无限。
想当初,正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