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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表现得如此自然,也就更引人注目了。
让人怀疑:是不是电视台在拍连续剧,摄影机藏在哪个角落?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凯文被她吃东西的可爱模样吸引住了。静静看着她吃完整个御饭团,又继续吃他拿在手中的关东煮,他才忍不住道:“你的胃口真好……”
“怎么,羡慕我食欲好啊?”突然意识到他只光看着她吃,显然没有在吃东西,永井惠鼓起含着食物的双颊,以可爱的表情扫他一眼,才满眼怀疑地问道:“对了,你干嘛答非所问?”吃饱了,她才去重视其他的问题。
凯文摇头,淡淡一笑却没有解释。
怎么告诉她,他唯一的赏花经验有多恐怖?十二岁那年,对于同学口中的赏樱花活动起了好奇心,爷爷说到公园赏花是庶民的行为,有辱身分,便带他和幽并到一户种了许多樱花树的名人宅第去赏花。谁知,主人为了欢迎他们、想热闹一番而请了一堆客人;那里的女客人见了他和幽并,个个喊着好可爱,拿他们又捏、又亲、又抱。
他才知道,原来“赏花”——就是在樱花树下,一堆吵吵闹闹的人在吃喝玩乐、顺便欺负小孩。害幽并那时恨死了他,让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对赏花再也毫无兴趣。
“我吃饱了耶,你不饿呀?”收起地图,她开了一瓶鲜奶喝。
没多说什么,凯文动手吃早餐,负责解决她吃剩的食物。
喝完鲜奶,永井惠顺手将空盒丢到旁边的回收筒里,觉得不怎么重要,也不勉强他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又兀自望起手中的地图陷入思考状态。
反正他没说不要赏花,他们就决定去赏花啰!
“不能回去拿……要省钱的话……我看我们坐电车比较方便……”望了一眼马路上飞驰的计程车,她突然想起出门的时候,没有带太多现金出来。
因为没有逛街的心情,她本来只想在田园调布区四处晃晃、走走而已。
回去拿钱太危险了,万一被泽渡家那个家伙逮个正着还得了。
在凯文吃东西的当口,又听见她自言自语的咕哝。虽然她说“我们”,但从她恍恍惚惚的神态看来,他肯定她绝不是在对他说话,只是说给她自己听罢了。
对于她的思考模式,他愈来愈感兴趣。
“还没找到凉——连永井惠也没接回来?”当泽渡幽并从永井家一回来,泽渡家卧在病榻上的老爷子,便喘着粗气要人扶他坐起,直视着他向来信任的孙子,十分严厉地破口质问。
“是的,爷爷。”面对爷爷责难办事不力的口气,泽渡幽并沉着脸回答。
明明是局外人,所有的责任却都落在他头上。
前天晚上,他不该赌一时之气丢下凉不管。谁想到一个大男人,会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后来,突然想到凉身上应该身无分文,泽渡幽并也不免后悔担心起来。那小子要和他作对也该看时机,为什么一通联络电话都不打?可恶!
“派人去找没?”抚着胸口,泽渡老爷子气得快喘不过气来。
“老爷子,您别太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泽渡家立于床旁的长媳劝着,担心老人家气坏了身子,直朝泽渡幽并使眼色,要儿子小心说话。
“咳咳……”泽渡家的长媳见父亲一咳,立即上前替他抚顺气,却被泽渡老爷子挥开了手,发怒道:“孙媳妇没见着,我死不了!”事实上,一直渴望见到凉的小孩,所以——没见到曾孙子,拼最后一口气躺在床上喘,他也不会乖乖地跟阎王走。
“爷爷,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望了一眼母亲,泽渡幽并冷冷地道。
“去找!加派人手去找!我今天晚上就要见到他们……咳咳……”泽渡老爷子过于失望,抖着皱痕累累的指头朝门外指去,显得愈来愈激动。
咳得过于厉害,泽渡老爷子难受地涨红了老脸。
“老爷子,幽并会把事情办好的,您别太生气。”以眼神要看护去请家庭医生前来之后,泽渡家的长媳急忙扶泽渡老爷子躺下,软言软语地安抚着。
下人和看护来来去去走动,医生不到两分钟便出现,泽渡老爷子的房内顿时有些混乱。
一声不吭,泽渡幽并带着冷冷的气息、踏着凝重的脚步离去。
中午十二点过后,有文化森林美名的上野公园内,有座自平凡中散发蓬勃活力的“不忍池”,及展示内容丰盛的国立西洋美术馆、和日本最大的东京国立博物馆;对于初访的来者而言,真要仔细逛下来,一天也不够用,更不太可能逛得完。
在樱花缤纷的樱花季来到上野公园,让人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樱花步道。
本来就为赏樱而来的永井惠,自然在美景中蹦蹦跳跳得不亦乐乎,无视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眼光,也几乎忘了始终跟在她身后的凯文。
天性自我的人对于想做的事,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却步。
快乐地转圈,她也兀自陶醉地旋舞。
呵,她就是赌上了,这里没有认识她的人,疯狂些又何妨!
漫无目的地跟在她身后,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以含笑的目光凝视着飞扬的她。
“那雪啊……一片一片地轻轻飘下,落在我心头化成冰甜的滋味,取走了那沉寂多年的相思怨……缤纷的樱花与雪精灵交舞着啊,像是冬末里最动人的美丽情果,飘呀飘进我心灵中美丽的国度,请为我带来久违的春天吧……”心情大好,她不禁快乐地吟起诗来,引来更多的注目。
第3章(2)
“你说什么?”听不懂她说的话,凯文忍不住问。
她说的意境很美,内容却让人摸不着头绪、听得满心迷糊。
“我说……”旋过身体,永井惠朝他灿烂一笑,“要是下雪就好了。”如果下了如梦的霭霭白雪,这片樱花海就更美丽绚烂了。若是几个死党此刻都在身边,能够一起大闹大疯,那该会有多快乐因为她不着边际的话而错愕,凯文不由呐呐地回道:“是啊,下雪就好了……”如果她会开心,他也会期待,要是下雪就好了。
心思突转,永井惠朝凯文阳光般地一笑,心血来潮地请求——“今天,你当我的恋人好吗?”
“呃?”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凯文被她迸出来的话吓了一跳。
看见他受到不小的震惊,永井惠失笑地解释:“别担心,我不是要赖上你。只是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所以?”他开始有些明白她想要说的话。
简而言之,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了,决定在为她爷爷的负债出嫁之前谈场恋爱,这种思想不免令他匪夷所思,却也能体会她的感受。
不过他很难相信,像她这样气质外貌都出色的美女,竟然会没谈过恋爱。
“所以,在嫁给那个痴肥、矮短、长得像鬼的丑男人之前……”永井惠毫不心虚避讳地对他道:“一天也好,我想尝尝谈恋爱的滋味,希望你能帮我啰!”就眼下的情况看来,横竖她都得嫁进泽渡家了。
那个姓泽渡的家伙,看起来就是个不近人情的冷硬派。
就算认命要嫁给他,她也不期待能有什么浪漫的生活。想撒个娇,对方说不定还赏她个白眼吃;恋爱感觉,那就更别奢想了。
怎么想,她都觉得那个蹦出来的未婚夫将毁了她的生活。
果真如此!凯文了然于心,虽不排斥她的请求,却就事实淡淡地笑道:“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这要求有点突兀喔!”想想,他从来也没问过她的名字,从来也没想过要问。
认识也算两天了,他们对彼此的身分、所知还是少得可怜。说来,她只知道他叫凯文;他也只知道她因为爷爷的好赌,得嫁给一个痴肥、矮短、长得像鬼的丑男人。说要谈恋爱,他们却对于彼此的身家背景全无所知,岂不是过于好笑。
“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实姓氏啊!”永井惠朝他蛊惑着,甜甜地笑道:“仅仅一天,就让我们当对陌生恋人,这不是很有趣吗?”
“陌生恋人?”琢磨着她的用词,凯文似乎也觉得颇为有趣起来。他何尝不想抛开沉重的压力,给自己真正轻松自由的一天,忘掉所有不能自主的无奈。
“是啊!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不谈未来;过了今晚十二点,回归零点、一拍两散。你过你的生活,我嫁我的丑男人。”永井惠的神情坦然,随性所至般道:“谁说完全不知道彼此来历,就不能够花时间谈场恋爱呢?”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挑眉一笑,拉起她柔嫩的小手,凯文将她的掌心牢牢握紧,毫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