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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她粉颊烧烫,连忙又退到沙发里,找着遥控器,假装很忙碌。
季成颠不以为意地种着花,顺便种下他的思念,期待发芽的时候,她也能萌生爱情。
单薇雅看着电视,却不断以眼角余光偷瞥他,瞧他似乎已经完工,拿着花盆定进她的房里,她又待不住了,跟了进去。
“学长,花要放在我房问?”
“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他爬上她的床,打开窗户,把花盆搁在窗台上。
“什么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懒人,懒到连吃都懒得吃,结果有天他的朋友看不过去,于是想了个办法。送他一束花,那是一束非常圣洁的白百合,摆在肮脏杂乱的屋子显得非常格格不入,所以他开始动手整理桌面,然后——”
“觉得桌面干净了,但背景还是很乱,所以到最后,懒人因为一束花而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单薇雅没好气地接完,横眼瞪他。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讽刺我!”
“说故事而已,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他一脸无辜。
她噘嘴啐了声,“那你种的是白百合吗?”不对吧,百合应该是球根类,可他撒的是花籽耶。
“长春花。”
“为什么要种这个?”
“因为我喜欢它的花语。”
“看不出来学长喜欢这种很女孩的东西。”还花语咧。
“它的花语是美好的回忆。”
“美好的回忆?”她不解地偏着头,看他把三个花盆都摆上。
“这对学长而言有什么含意?”
“因为你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回头,他神色专注地看着她。
睇着那像是要摄人魂魄的乌瞳,单薇雅感觉双颊又着火了。有没有搞错,说得这么直接?一下子又突然从室友变情人了。
“那个……”她有点慌,想说些什么好让他别拿这么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偏偏词穷。
“学长,我肚子有点饿了。”她心跳得有点快,莫名紧张,可又好像有点窃喜……啊,好烦哪,哪来这么多复杂的感觉啦!
“想吃什么?”关上窗,季成灏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用鲨鱼夹将一头长鬈发固定在后脑勺,露出匀净秀美脸蛋的家居模样。
“随便。”他的打量太明显,明显到她只能垂眼瞪着脚丫子。
“这么随便?”他低哑笑着,视线沿着秀美颈项落在背心领口,细致的锁骨和胸口若隐若现的乳沟,纤细的腰底下穿着居家热裤,露出姣美的腿型,润白的脚踝,秀嫩的脚指头。
“反正学长煮的菜都好吃。”不要再看了!他现在是怎样?
在今天之前,她完全没有感觉他对她有极强烈的爱意,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么露骨的视线?
“学妹。”他低哑唤着,贴近她粉润的耳垂。
“……干么?”她闪避着他呼出的气息,耳朵痒得要命。
糟糕,太糟糕的处境,他们正坐在床上,要是他现在就把她压倒,她怎么办?
踹他两脚离开,还是把眼一闭随便他?
她认为前者的机率高,因为她还没有跟他熟到愿意和他袒裎相见的地步。
“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贴这么近说话?我耳力很好。”她连忙又退开一点,然而同一时刻,手被他抓住。
“手痛不痛?”
“嗄?”她迟疑地抬头,他正看着她右上臂的伤痕。
“不痛,那是一年前的车祸造成的,早就不痛了。”唉,说这么多也没用,当年车祸时,学长早就毕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痛,要告诉我。”单薇雅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总是有点嚣张的眉眼,如今看来像是裹着一层痛楚,在他的眼瞳里,静静地压抑着。
“嗯。”他眼底的怜惜,让她乖乖点点头。
季成灏在她的伤痕上印下一吻,轻轻的,不舍的,一下又一下,像是雨滴般,落在她平静的心湖,颤起了阵阵涟漪。
“薇雅。”他吻上她的肩头。
“嗯?”她动也不敢动,心跳如擂鼓,觉得脑袋有点晕。
“我可以吻你吗?”他的气息沿着肩头游移到线条优美的颈项。
这种事需要问吗?他第一次亲她的时候也没问。现在也不需要多此一举地问吧?这样会让她很害羞……
“你不说,就是默许了。”他低笑,瞧她颤着浓睫闭上眼,满意地吻上她的唇,轻吮慢啮着她软嫩的唇办。
“薇雅,我真的很喜欢你。”单薇雅无法回应。心跳剧烈得教她整个人都震动。
她浑身烧烫,踩在地板却像是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很不踏实,却不觉得害怕。
他试探性地滑入她的嘴内,勾缠她的舌,等察觉到她青涩的回应,无疑给了他最大的鼓舞,敦他忘情的吻得更深浓,缠着她不放,热气滑过她的齿,溜过舌根,像是要将她吞噬般深吮。
单薇雅快要不能呼吸,呼吸问都是他的气息,让她晕头转向,直到不明物体抚上她的胸。她才猛地清醒,一把将他推开。
时间像是突地凝结,她撇过脸没看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粗重的呼息,她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一会听到他离开床铺的声音,才敢抬眼,瞧他要离开房间,不禁有些慌张的想,他是不是生气了?
“学长,你——”
“你不是饿了?我去帮你准备晚餐。”他背对着她。
“呃……要不要我帮忙?”都是他在下厨,她被养得太娇贵了,很不好意思。
“不用,否则要是在流理台上被我吃了,不要怪我。”他微偏头,俊颜扬着满足的笑,随即离开。
单薇雅瞪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下,双手捂着脸,不敢相信他们之间的交往竟暗藏一触即发的热情。
缓缓抚过微肿的唇,舌尖齿间,甚至是呼吸,都还有他的味道。
心卜通卜通跳着,还未平歇。
好怪,怎么才一个吻,就让她脑袋空白得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用过晚餐之后,基于接吻事件,让单薇雅无法正视目前的同居人,于是洗完碗盘之后,她就逃回房间,整理最后的资料。
然而没一会,右上臂便传来难耐的酸痛感,她揉了揉肩头,酸痛依旧褪不去,再一会,外头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她爬上床看向窗外,才发现原来是下雨了。
唉,该死的下雨天。
当年的车祸造成她右上臂到右手肘挫伤和撕裂伤,每到雨季或冬季,已愈的伤处总是会隐隐作痛。
看了眼窗外,她干脆倒在床上休息。
她不想吃止痛药,痛的时候总是放轻松等待酸痛过去,反正只是气候变化造成的酸痛,只要天气好转,疼痛就会消失,她也就不怎么在意。
只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当外头的雨势渐大,她的痛似乎也跟着急速剧增,痛得她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手痛?”季成灏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她瞪大了眼。
“学长?”她有些意外,通常晚餐过后的时间,学长总是会回自己的房间做自己的事,从不会打扰她,所以她才会觉得两人的关系像是室友。
“我弄了点热水,帮你热敷一下,好吗?”他坐在床尾,早已准备好一盆热水搁在地板上。
“你怎么知道我手痛?”他是第六感特别灵还是有他心通?
“那种伤势每逢天气变化总是会痛的,不是吗?”拧好毛巾,他坐近她一点,轻柔地将热毛巾敷在她的右上臂到肘部。
“这样会不会太烫?”单薇雅直睇着他,熟练的动作,让她眼前产生了古怪的重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没来由的,雾气飘在眸底,她无法开口,只能轻轻摇头。
“很痛吗?”她闭着眼,还是摇头,双眼濡湿,刺痛得很。
“你就连这个时候都不肯对我撒娇?”他叹息。
“……我不知道该怎么撒娇。”她噙着浓浓的鼻音说。
她的父母在她升国中时就因为车祸去世,后来她是跟着爷爷一起生活,一年前发生车祸时,身体再痛也不能说,就怕爷爷担心,所以她什么事都自己动手,因为不想麻烦别人,久了,大家都以为她很独立。
她也认为自己很独立,独立到每一任男友都以为,她根本不需要他们,可是……她也有软弱的时候,别人一个小动作,都会让她感动很久。
像现在,机车学长,就让她觉得好窝心。
“那我教你吧。”他取下微凉的毛巾,浸了热水拧干再敷上,另一手轻揉着她软腻的发丝。
“你就跟我说,我好痛,你要给我惜惜,亲亲我,我就不痛了。”单薇雅不由得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