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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尾音被一个拥抱切断,苏二不知何时走到了陆讷身后,伸出胳膊轻轻地框住他的肩。陆讷没动,苏二的胸膛贴紧他的背,胸腔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闷雷般击打在陆讷身上,有那么一刻,在灯光的配合下,两人之间显得格外柔情百转。
然后苏二用力地掰过陆讷的脑袋,凑上去就去吻陆讷嘴唇,撬开他的齿关,在他的口腔内翻搅。因为发烧的关系,陆讷的口腔温度比平时要高,像干燥的炭火。
陆讷反应过来,赶紧扣住他的脑袋,分开两人的嘴唇,道,“别,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了。”
苏二黑阗阗的眸子盯了陆讷一会儿,依旧不依不饶地凑上来,陆讷退无可退,四片嘴唇终究还是贴在了一块儿,火热的舌头勾缠,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面,干燥的掌心抚摸对方的皮肤,带起微微的颤栗,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着,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
陆讷的后脑勺撞在沙发扶手上,一时头晕目眩,满天繁星,跟进了星象馆似的。就这么一会儿,体温噌一下又上去了,口干舌燥外带汗流浃背。苏二趴他身上,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嘟囔,“你还真生病了啊?”
“骗你干嘛?”陆讷有点儿有气无力,瞪着苏二像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苏二的眼里荡漾着狡黠而愉悦的笑意,又低头在他嘴唇上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问道:“那你刚刚给我打电话,是在医院?”
陆讷点头。这回苏二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眼睑下垂,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里的情绪,轻轻地问:“是陈时榆在那儿陪你?”
陆讷无法从他的眼神或者语气里得到任何讯息,但不妨碍他认为苏二又脑补过头,立刻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瞎想。”停了停,继续说,“时榆他,家庭环境不好,从小到大性子都比较孤僻,我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他奶奶过世后,他独自在外漂泊,吃了很多苦,他可能就把我当成一份寄托。”老实说,对着自己的恋人阐述兄弟对自己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别扭,陆讷说得磕磕绊绊,有些词不达意,“我不会因为这个而跟他翻脸,或者刻意疏远他,如果我这么做了,就是彻底推翻了我们曾经二十几年累积起来的感情,彻底否定陈时榆这么个人,我会觉得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知道你可能很难理解,我就是跟你这么一说。我会把握好分寸。从前我拿他当兄弟,以后,也不会有其他的感情。”
陆讷说完,等了很久,苏二也没吭声。陆讷的心提起来了,试探地叫了他一声,“漾儿?”
苏二懒懒地掀起眼皮,拖着声音恶声恶气地问:“干嘛?”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点儿看法需要发表的?”
苏二冷哼了一声,目光又高傲又轻蔑,“陈时榆是什么人?跟我有屁个关系?”
陆讷点头,“此屁有理。”过了一会儿,夸张地用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扫描苏二的臭脸,“不对呀,你昨晚入党了,思想觉悟瞬间升华到另一个境界了?”
苏二立马瞪住双眼,跟条大狼狗似的,咬牙切齿道,“滚你大爷的,我是想明白了,就你这大龄未婚男青年,这辈子是捞不着我这样又帅又多金脾气还特好的优秀青年了,就当做慈善了。”
“得了,谁是大龄未婚男青年啊,有本事把身份证拿出来!”
“陆讷你来劲儿了是吧?”
陆讷笑起来,低哑的笑声从胸腔闷闷地传出来,有点虚弱,又夹杂着真心的快乐,捧着苏二的脸去啜了啜他的嘴唇。苏二还摆出一副不情不愿高贵冷艳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拉过陆讷插过针头的手,看着上面留下的一大片乌青,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陆讷就只能看见他被灯光照亮的头顶,和下巴,陆讷觉得他是在难过,可能还有点儿愧疚,陆讷的心也跟着软乎乎的,生病让他变得有点儿多愁善感,正想去摸摸他的头说点儿什么。
苏二忽然开口了,说:“陆讷,我想吃酱肘子——”
陆讷的温柔的表情瞬间僵死了,苏二就是有那种本事,将一部浪漫的爱情轻喜剧变成活生生的凶案现场。他说完这一句话,就跟小学生似的开始耍赖,沙发就那么点儿地,他还一点儿不考虑陆讷病人的身份,将自己的分量全赖在他身上,树熊似的抱着他,整张脸都埋在陆讷的颈窝,吸了吸鼻子,他没让陆讷看见他微红的眼眶。
陆讷睡了非常漫长而沉实的一觉,醒来感觉自己骨质都疏松了,在床上翻了个身,半掩的门外,传来一阵阵扑鼻的粥香。
陆讷有些感慨地想着,想不到他这一病,把中二晚期的大少爷还整贤惠了,打开门一看,差点儿没晕过去。
苏二穿着浅灰色的居家服,用耳朵和肩夹着手机正翻着陆讷的钱包,旁边站着个穿着五星级酒店制服的年轻小伙。苏二的注意力还在电话上,一边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陆讷生病了,我得照顾他——”,一边看也不看地抽出五张红票子递给小伙子,然后用一惯非常欠揍的姿态挥挥手。小伙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下躬,走了。
陆讷斜倚着门框,两手交叉抱胸,气哼哼地质问:“苏二同志,你不觉得用我的钱体现你的革命情谊,这态度有点儿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掐得比较厉害,来点儿温馨的吧~
65、第六十五章
苏二转过头来;看着陆讷对手机说了一句,“不跟你说了;陆讷醒了,挂了。”
他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对陆讷说,“醒了,我让人送了粥;过来吃。”说完;自己走到用餐区,打开砂锅,用勺子搅了搅粥,舀了一口尝了尝;点点头;评价,“还行。”
陆讷走过去从后面拦着苏二的腰,就着他的手,淅沥呼噜地喝了一口,微烫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开来,令全身的毛细孔都苏醒过来,无与伦比的鲜味在味蕾次第绽放。
“怎么样?”
陆讷点点头,又喝了第二口,然后啪一下亲在苏二的嘴唇上,“新鲜的人民币味儿。”
苏二不甘示弱地也一口亲在他嘴上,嫌弃道:“吝啬鬼味儿,几十年如一日。”
陆讷假装凶狠地咬了咬苏二的唇,又吮了吮他比起薄削的上唇略显丰润的下唇。苏二趁势将舌头伸进陆讷的口腔逗引,陆讷扶住他的后脑压过去,粥的鲜味在彼此的口腔里流转,渐渐被分泌的唾液冲散。两人的温度渐渐升高起来,呼吸紊乱而急促,胡乱地伸进对方的衣服里面乱摸。
陆讷顺势转过苏二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一个用力,就把人压在了餐桌上,伸手去剥他的裤子。裸*露的肌肤贴上冰冷的餐桌玻璃,凉得苏二一个哆嗦,就去推陆讷。陆讷不为所动,引导着他曲起一条腿勾在自己腰上,手插*进他宽松的家居裤里面,揉捏弹性十足的臀部,手指卡进梁丘之间,探向里面的幽谷。
苏二有点儿不自在,微微动了动腰,但没躲闪,抬起另一条腿,配合着陆讷扒掉了裤子。
两人在餐桌上做了一回,没润滑,陆讷进去得挺困难,苏二也不好受,眉头纠结得都快打结了,后来才好点儿,被陆讷打桩机似的捅得身体渐渐热起来,热得要爆炸,背部贴着桌面的地方又一片冰冷,冰与火的交织,又刺激又爽快,腰肢软得一塌糊涂,到后来嘴里只剩哼哼了。
等两人干完再洗完澡收拾好,粥已经有点凉了,不过谁也没想到要热一热,各自盛了一碗坐客厅的沙发里边吃边看电视。苏二裹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袍,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热腾腾的湿气,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陆讷坐在,他躺着,一脚搁陆讷腿上,一脚不安分地搁在陆讷肩上,孩子气地用脚趾去夹陆讷的耳朵,没夹住,脚掉下来,差点打翻陆讷的粥碗。
陆讷好惊险才拿住碗,手掌pia一下打在苏二脚背上,嚷着,“多动症啊,问题儿童中心应该拿你做研究课题。”
苏二嘶地抽了口气,用脚捅陆讷的腰。陆讷躲了躲,没理他,直接将频道调到娱乐新闻,画面上就是戴着墨镜神情冷峻被保镖护着穿梭着长枪短炮间的陈时榆,陈时榆只出现在镜头前几秒钟,之后就是娱记一长串喋喋不休的播报词。
陆讷的眉头皱得死紧,才一夜之间,关于陈时榆的新闻甚嚣尘上,网上出现各种爆料,有真的,有假的,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各色人马轮番上阵,粉丝掐得热火朝天。
苏二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瞄了电视机一眼,眼神被睫毛的阴影掩盖,令人无法得知任何讯息,接着就锲而不舍地骚扰陆讷。
陆讷退烧后,就开始流鼻涕,不过他也没当回事儿,他身体一